第二日一早,韩寻叫来大弟子尹试味交代了一番,让他留守彥山,然后带着二弟子高远和三弟子牛一虎随小叶派一起筹办前去少林。临行之前,韩寻觅来敬希宁和舒怜伊道:“敬少侠,舒女人,实在不美意义,本该陪你们在彦山多留几日的,实在是事情告急,我和丁掌门就要去少林了,你们要不在这里多留几日,等我返来再与两位把酒言欢。”
世人对敬希宁一片奖饰,唯独丁望舟神采严厉,站在一处默不出声,正眼不瞧敬希宁。丁语心走到丁望舟身边,小声道:“爹,我们都曲解敬少侠了,之前那么对他和舒女人,他不但没有挟恨,反而以德抱怨,您是不是应当上去以表歉意呀?”
韩寻道:“既然如此,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敬希宁心想,枫闲儒已经隐退江湖多年,这世上晓得他的恐怕无几,不但萧云疑问,在场的统统人都在等候他的答复,若不以实相告,彼其间定会心存芥蒂,难以再处,因而轻描淡写道:“我的武功都是枫爷爷教的。”
韩寻从椅子上撑起来,赞道:“真是自古豪杰出少年,彥山派多谢敬少侠本日脱手互助。”敬希宁回礼道:“韩掌门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互助,自当如此。”
敬希宁道:“他的名字叫枫闲儒。”萧云持续诘问道:“莫非是当年我教的枫长老?”敬希宁道:“枫爷爷不是甚么长老,只是山谷中的闲云野鹤罢了。”萧云道:“枫长老还活着?现在在甚么处所?”敬希宁满脸伤感道:“枫爷爷已经驾鹤升天了。”萧云叹道:“这也难怪,枫护法分开清风教已经是将近四十年前的事情了,物是人非,当年的那场纷争我也是厥后才传闻的。既然你是枫长老的传人,那就是我清风教之人,应当为我清风教效力,刚才如何脱手救那丁望舟的女儿?”
韩寻神采凝重,深思很久,道:“我感觉此事有些蹊跷,清风教固然野心勃勃,但行事开阔,既然公开给我们彦山派下了战书,为甚么又要突袭云华派,昨日在你们来彦山派之前,萧云本有机遇毁灭彦山派,可他并没有对我们下死手,何故又要灭了云华派满门,依我之见,清风教的目标不是搏斗,而是让全部武林臣服,以是大可没有需求如此。”
丁望舟道:“满口谎话,你的武功出自清风教,还敢说与清风教没有干系?”
萧云千万没有想到会败在敬希宁如许的知名小卒手上,脸上顿时没了颜面,非常惭愧,敬希宁道:“不愧是清风教的冷月使,已经连战两大门派掌门,我也只能和你打个平局,鄙人佩服。”敬希宁在世人面前给萧云找了台阶,萧云也乐得其所,回礼道:“不愧是枫长老的传人,鄙民气服口服,明天看在你和枫长老的份上临时算了,不过他日我清风教冷月峰毫不会善罢甘休,告别。”萧云说完回身筹办拜别之时,特地叮嘱敬希宁道:“敬兄弟,来日有缘再见定要与你好生痛饮一番。”身后一教徒有些不解,感觉敬希宁只是稍稍占了上风,问道:“冷月使,我们就这么走了?”萧云道:“休很多言。”说完拂袖而去,那教人不敢再多言,跟在萧云前面随其别人一起出了闻君殿,小叶派和彦山派的弟子让出一条路任他们拜别,无人敢上前禁止。敬希宁望着萧云拜别,也被他豪放的气势所传染,反倒不感觉是甚么大奸大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