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吾严嘲笑一声俄然正色道:“你在彦山派半路杀出,多管闲事,冷月使本已到手,却害得他无功而返,你可晓得与清风教作对的了局?”
敬希宁想到萧云在彦山派时的气势汹汹,施吾言的盛气凌人,云华派的惨痛遭受,以及此次以舒怜伊相威胁诱使本身上孤云山,顿时对清风教的行事风格大为讨厌,但大要上仍直言道:“多谢前辈赏识,如此看得起希宁,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过长辈乡野匹夫,才疏学浅,且胸无弘愿,难享美意。”
萧云又站出来讨情,“教主,敬兄弟和舒女人虽有冲犯,但两人有情有义,宁折不弯,可敬可佩,实属可贵,部属愿以性命保他二人不与我教作对,恳就教主放他们一条活路。”虞载道道:“冷月使你这是如何了,竟然替他们讨情?敬希宁这小子冥顽不宁,你如何包管?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也毫不能自留祸害。”萧云一时哑语,不知如何承诺。
施吾言听后叹道:“不轻易啊,也是个薄命人。”
虞载道吼道:“大言不惭。”说完飞身跃到敬希宁前面,与他相距数丈,他这悄悄一跃却让敬希宁心中暗自惊奇,脚步看似轻飘飘的,但安身之时稳如泰山,脚下之力赛过千斤之重,想到萧云的武功都如此短长,虞载道作为长老更不容小觑,是以不敢怠慢,忙让舒怜伊退到一旁,然后挪动脚步,扎稳下盘,凝神聚气,变更体内真气,严阵以待。虞载道气势汹汹,提起双手,疾步奔到敬希宁跟前,向他胸前猛击,敬希宁俯身穿过虞载道臂下,快速绕到身后,虞载道翻过身子调转脚步,朝他腹前打去,敬希宁交叉双手,按下虞载道的手,飞身跃过他头顶,虞载道没有预感到敬希宁会有如此技艺,与他拆了十几招竟占不到任何便宜,斗了一炷香的时候,还是难分高低。
施吾言冷眼看着舒怜伊,虞载道喝道:“住嘴,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在教主面前如此猖獗,别觉得教主先前对你礼遇有加你便可觉得所欲为,这里但是孤云山,容不得你撒泼。”
舒怜伊固然看似小女人般天真,倒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特别在嘴上决不让步,“哼,孤云山有甚么了不起的,你觉得这是宣政殿啊。”敬希宁悄声附耳道:“宣政殿是甚么处所?”舒怜伊却笑而不语。
李芷柔曾经跟敬希宁讲过他的出身,此时当年灭梁的后唐已在最后一名天子李从珂的手里被石敬瑭夺了去,现在的中原已经是后晋石家的天下,这些年来他一向把敬家的事情憋在内心,如此后唐已不复存在,他也不消担忧他的出身能够会带给他的费事,但面对施吾严,敬希宁仍不肯意据实相告,只是淡淡的回道:“当年我和母亲被仇敌追杀,幸亏为枫爷爷所救,这才逃过一劫保住性命,今后便一向糊口在缘隐谷直至枫爷爷升天。”
施吾严道:“我听冷月使说你是枫老先生的传人,老夫当年在林教主身边时和枫老先生也稀有面之交,屈指一算,都已经畴昔四十年了,想想真是物是人非,不由让人感慨万千啊!”敬希宁没想到一个如此奥秘严肃的清风教教主竟然也会有透露感情,伤时怀旧的时候,回道:“实在枫爷爷固然传我武功,但我和他并没有师徒之名,也从未行过拜师之礼,在我心中枫爷爷就跟我的亲爷爷一样。”施吾严道:“那你们是如何相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