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金桃嫌弃的道:“一边去,我才认了女儿,明日摆酒热烈热烈,你后日再折腾。”
管平波点头:“窦家现在有求于你,明日下帖子请大夫。”稍停,又道,“你的腿这般模样,落水受寒,很痛吧?”
管平波立马改口:“昨日说好的,mm是我的。”
陆观颐的眼泪扑扑往下落,她幼时主子环抱,长到十五岁,都未曾破过一块油皮。哪知籍没后,再无一日安生。整有四年,未有人如此待她。素味平生,萍水相逢。把她从冰冷砭骨的水池中救起,把她抱至火边取暖,喂她饮下暖酒,替她按摩把柄。
张明蕙笑道:“偏不是你的,现现在妈妈说了要赡养,早就是大伙儿的了。”
谈笑毕,管平波正色道:“你的脚能给我看看么?”
练竹道:“且慢,妈妈既给我们认了个mm,我们做嫂子的少不得操心一二,mm住哪儿呢?跟着妈妈住还是另择院子?”
张明蕙跟贺兰槐齐齐松了口气, 此回二房功绩太大, 几近是把全部窦家从坟里捞了出来。不然获咎了将来的天子……世人打了个寒噤,真是想都不敢想!一百两赏的值当,可其他的儿媳妇那里能不泛酸呢?再看练竹, 巍然不动, 跟个没事人似的, 还跟着抱怨公公吝啬,非说管平波昨日闹的狐狸皮大氅脏了,要公公替买新的。贺兰槐差点气出个好歹来,昔日没见你这么贤惠呐!装你妹啊!就你贤惠!
如此,管平波便拉着陆观颐家去看屋子。管平波新近住出去,一应都是新的。反倒是正屋东间昔日做书房,还要清算。管平波死乞白赖的对陆观颐道:“好mm,我那屋还充公拾,我跟你住几日好不好?”
管平波喜出望外,一蹦三尺高:“那我明日就开端!”
哪知不一时,管平波拿了个瓷瓶返来。拔开塞子,闻道略有些刺鼻的味道。管平波倒了点液体在手内心,解释道:“冬青油,涂抹至疼把柄按上一按,有减缓的结果。我屋里没有,去正房拿的。”说毕,暖和的带着薄茧的手覆上伤把柄,按摩起来。且不时扣问轻重,恐怕用力过猛,弄痛了人。
练竹无可无不成,陆观颐是管平波从水池里捞上来的,又是她使计调的包,这块大金子砸也砸管平波头上了。见管平波争二房好处时,还不忘帮她抢孩子,内心不免动容。她长年抄经,到底比平凡人更平和,想通了以后,也就罢了。反正,再坏也不过如此。窦宏朗到底还是更看重她的。
陆观颐内疚一笑:“我喜好小嫂子。”
陆观颐和顺一笑:“原就是你的屋子,爱住到几时便住到几时。只你跟着我住,二老爷只怕就不好寻你了。”
肖金桃笑捶了丈夫一下, 对管平波道:“你做梦呢!你阿爷是个吝啬鬼,八成是打着让你带女人打金饰裁衣裳, 真当赏你做私房了?”
陆观颐笑道:“待你修了此生,来世做个男人,我定至死不渝。”
变形有些严峻了,管平波叹道:“便是请了大夫来,也一定治的好。”
管平波早被陆观颐的美色迷昏的,鼓掌道:“我有个主张!干脆要陆姐……啊,不,mm就住我屋里,不消挪动了。我搬去西厢同胡姐姐作伴。西厢的南间原是怀望住着,依我说怀望竟是挪到姐姐正房的东间才适宜。怀望是我们二房的宗子,住偏房像甚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