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道:“你们先说话,我干脆洗个澡再来。”说毕往新屋里去。
管平波点头:“私铁估客也不差。”
“是!”
管平波嗤笑一声:“就你们的饭量,再长一倍我看也重的有限。”
“听清楚了!”
谭元洲道:“不平归不平,学还是想学的。”
“大声点!”
谭元洲叹了口气道:“我们想学的你不肯教,反去勾着一帮不懂事的孩子。奶奶你到底想甚么呢?”
将人抱回房间,管平波就问:“紫鹃可抱的动你?”
一下午从武到文的磨炼,孩子们累的两眼冒金星。管平波笑着从荷包里拿出十块麦芽糖,一人发了一块。又分外给技击上表示最好的韦高义与文明课上表示最好的李玉娇添了一块更大的,引来别的孩子羡慕的目光。
谭元洲深吸一口气, 辩白道:“自来习武也无需懂天文地理的!”
管平波反手拆了发髻,笑道:“我是粗人,你看着办便可。对了,年下程知州要往京里送年礼,托了我们家的船运,你可有信带归去?”
管平波挥手,孩子们一哄而散,各自拿了碗,往大厨房飞奔。窦向东给的承诺,谁家孩子陪管平波玩,便包一日二餐,每个季度有新衣,每月三百铜钱,差未几相称于当差的报酬。如当代道艰巨,保存不易,即便明知跟着管平波比平常当差累,也有的是人主动报名。何况百姓是浑厚的,他们自有一套判定标准。拜师学艺还能包饭给钱,算是仁德了。
管平波撇嘴:“你们当真想学?我看你们哥几个不平气的很。”
十几年浸润的风俗没那么轻易改,陆观颐用饭时都是寂静。耳边听着练竹与管平波的谈笑,感觉小户人家端方疏松,却更有情面味。一时饭毕,练竹见管平波赖着不走,便单独归去了。
陆观颐没接话,反而是指了指桌上的一件大氅道:“这是那日你裹在我身上的,里头叫水打湿了,他们清算好了送了来。我本日闲在家里,替你配了个络子,看你喜好不喜好,不喜好我再改。”
陆观颐抿嘴笑:“哪有那么娇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