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宏朗:“……”
贝壳讪讪的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婶婶别恼。”
彼时管人叫乡间人,多含鄙夷之意。胡三娘那里推测管平波如此不要脸。换成别个,她早上爪子挠了。可想想昨夜,管平波洁净利落的处理了两个强盗,比她婆婆还彪悍,硬是忍着不敢脱手。还待再骂,窦宏朗已是很不欢畅了,喝道:“够了!要吵挑我不在家的时候吵!谁再叫唤一句,休怪我脱手!”
珊瑚也道:“婶婶是不晓得,乡间甚么粗话都有,她一定就不晓得。只她年纪还小,依我说过几年再圆房也使得。女人家似她那般能吃的少见,可见还在长高,不急一时。”
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珊瑚再次叹了口气,揣着一肚子担忧,打发练竹睡了。一夜无话。
胡三娘骂道:“再有钱也不养你这般饿死鬼!”
练竹道:“有甚么好笑的?她早早死了母亲,只一个父亲拉扯到这么大,哪个同她讲这些?不管如何,昨夜里是她救了我们的命,旁人我管不着,我手底下的人要学了那些个甚么忘恩负义,我但是不依的。”
胡三娘顿时怒了:“我还没吃呢!怀望也没吃!”
窦怀望七八岁的模样,胡三娘抱着毫不吃力,管平波暗自点头,这力道能够称一句女男人了。
管平波压根不理睬,窦怀望却不干,伸手推她。倒是那里推得动?顿时恼羞成怒,哇的大哭起来。
管平波道:“那你叫厨房再做就是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屋子,定是有钱的很,用饭总不愁的。”
练竹笑劝道:“她一团孩子气,懂甚么?你尽管去她屋里歇,她还能强了你不成?”
练竹一脸看傻子的神采,固然她盼儿子都快盼傻了,毕竟还没有真傻,这孩子如何才嫁出去就傻了?窦怀望那里敬爱了!?
练竹倒是听懂了,劝道:“她才来,你怎好不给她做脸?”
管平波内心还想着宿世一起战役的小鲜肉,表情非常降落,只胡乱点头对付。练竹觑着窦宏朗的神采,忙道:“快去清算一下,就要摆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