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半信半疑道，“针灸能治好我的头痛？”
那老妇人看了雪照半晌，方说道，“既如此，便让你试上一试，若无结果，今后便不消再来了。”
那老者听了笑容可掬，说道，“那让女人破钞了。如许，明日此时，我在这里等着女人可好？”
雪照说道，“我是仁大夫的门徒，桐和堂于雪照。夫人比来但是常感头痛，夜间难以入眠？”
瞬息之间，他却肆无顾忌地吻上她的唇，仿佛是对她说出这番话的不满。他的吻不似前次那般和顺轻触，而是近乎卤莽地讨取着她嘴里的芳.泽。
雪照被他说得脸红，便问道，“老伯有事吗？”
老者听了脸上堆笑，说道，“一看女人便是面善之人。来，这些银两你拿上，买上一斤便可。”
雪照听了有些讶异，自从她来到桐和堂，还未曾拜见过老掌柜的。传闻他前些年身材抱恙，便将桐和堂的大小事件都交于林修远打理，本身则闭门谢客，故而雪照也未敢打搅。
那位大哥妇人半躺在床榻上，头上带着抹额，正中间镶嵌着一块祖母绿的翡翠。她面色清冷，眼睛半闭，显得非常衰弱。
雪照笑了笑，从仁寿川的药箱里取出一个布包，层层翻开，暴露两柄形如梅花的丛针，那老妇人低头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何物？”
雪照笑着说，“给夫人看病，雪照必然善始善终，放心吧。”
雪照将他的手推归去，笑道，“台伯，一斤凤梨酥不值甚么。你把这些钱收好，哪日雪照银两不敷使了，再来跟您要。”
他伸头向外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悄声问道，“女人是前面院里新来的丫头吧？啧啧，这个模样当丫头可惜了。”
那老妇人还是满面喜色，问道，“你是何人？怎得从未见过你？”
雪照转过身看着林修远，鼓起勇气说道，“林大哥，方才小五说的话，你不要介怀。”
仆妇上前回禀道，“老太太，桐和堂的大夫来了。”
那名仆妇给雪照搬了把椅子安排在床榻前，又拿过一片薄如蝉翼的丝帕覆在那老妇人的手腕处，请雪照诊脉。
雪照点点头，说道，“一言为定，明日雪照给您带过来。”说着，雪照挥手告别了那位老者，穿太小飞鸿，往走廊里去了。
那名仆妇吓得不敢作声。雪照笑了笑，说道，“夫人，仁大夫克日身材不适，不便前来。此前仁大夫已经详细扣问了夫人的症状，特叮嘱我来此给您看脉象确诊。”
雪照说道，“我晓得你老是替我考虑，方才那样说，也是为了在大师面前不让我尴尬，感谢你。”
那老妇人也不睁眼，只朝着床榻前一指，冷冷地说道，“看座。”
他的吻越来越激烈，雪照在神态迷离之间听到他喃喃问道，“照儿，你情愿和我在一起吗？”
雪照从内院林修远的居室走出来，脸上略显旖旎之色。她从水池北面的书房门口走过，筹算去凤鸣馆取些东西。刚要踏上小飞鸿，俄然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那名仆妇承诺着，将雪照送出门去。行至角门口，那名仆妇说道，“于女人，我们老太太脾气不好，之前好几个大夫都被骂走了。我看老太太对你还算中意，连带着我们也少挨了很多怒斥，后日必然再来啊！”
那大哥妇人一听雪照的声音，立时便展开眼睛，怒道，“不是桐和堂的仁大夫吗？怎得来了这么个小丫头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