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子年幼,并未听过四位大侠的威名,但见四位气度不凡,想必是江湖上响铛铛的人物。”江流先恭维了两句,他并不晓得甚么“江南四鬼”,但见四人神采阴测测,目露凶光,晓得不是善类。他只为求点吃的,至于他们是甚么人,江流也不是特别在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第一个青衣人听了江流的话,神采公然和缓了下来,笑道:“小子,你有点眼力,我来给你先容先容。”
“大鬼”、“二鬼”的武功可比“四鬼”高超多了,二人合击,江流苦不堪言,底子得空说话,只要抵挡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幸亏他固然武功不及二鬼,轻功却比他们好很多,才气勉强支撑,不致敏捷落败。
这一日,江流只顾着赶路,错过了宿店。越走越是心急,待入夜时,才发明身处山林要地,贰心想又要露宿这大山当中了。哪知再走几里,远远的瞥见前面火光闪烁,走得近前,才晓得有人在生火做饭,那肉香味老远都已经闻获得。
“大鬼”韩方集心急火燎,喊道:“我们快走,晚了恐来不及。”转头扭身就走。
江流见四鬼敌意已减,也不客气,盘膝坐下。正瞥见“三鬼”马忠计伸手向沸腾的汤锅里抓去,沸水没臂,他却一点事也没有。江流心中喝采:“这‘三鬼’功力实在深厚。”
“江南四鬼”乃是四个绿林强盗,长年活泼在江南一带,拦道劫镖,杀人越货。因杀人太多,被人称之为“四鬼”,四鬼不觉得耻,反觉得荣,常以此名号自居。
“大鬼”韩方集见江流绝处逢生,忍不住赞道:“好小子,好俊的工夫!”却不知江流已经竭尽了尽力,现时已成强弓之末,随便再砍一刀,他也抵挡不住。“二鬼”刘延吉七节鞭正要击出,忽听“大鬼”韩方集惊叫道:“二弟,快看,虎穴失火了。”
又听“二鬼”刘延吉在旁呵呵笑道:“小子,算你有口福。今晚大爷们没寻到野兽,便宰了过路的两个轿夫,只砍了好煮的手脚来做汤,好吃的很呢。”他顿了顿,又向本身身后指道:“肩舆里另有一个新奇雏儿,大爷们如果欢畅了,就送给你做媳妇。”说罢,四鬼一起嘿嘿奸笑起来。
和这个青衣人对坐的另一个戴方巾的青衣人俄然面露凶光,叫道:“你可晓得我们是谁?”
江流兀自惊魂不决,若不是“四鬼”赵梦极的断腕、大斧还在,江流真觉得本身只是做了一个梦。
“江流?”阿谁青衣人皱了皱眉,明显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赵梦极粗心轻敌,被一个黄毛小子划破衣裳,恼羞成怒。他大斧一挥,拦腰砍向江流,江流腾空跃起,刺向赵梦极胸膛,赵梦极闪身避开,只见人影倏闪,两人斗在了一起。
比及吴法通一世人去的远了,江流才从暗处走出来。江湖险恶,此处他已不肯多待。江流摸了摸承担,寄父周俊的那封信还在。他想还是从速去往陈州,将手札交给张慧琴,了结寄父的一件苦衷。
“我是‘二鬼’刘延吉。”第一个青衣人先容本身。“那边的是我三弟‘三鬼’马忠计,那一个是我四弟‘四鬼’赵梦极。”
江流初时只是感受心脏疼痛,厥后疼痛一点点伸展开来,接着小腹也痛起来,就仿佛有一把刀在他肚子里渐渐割一样。每割一刀,那疼痛便加一分,他实在忍耐不了,就在地上翻滚,双手到处乱抓。过了好久,那疼痛才渐渐畴昔,江流整小我都快虚脱了,软绵绵的趴在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比及了天明,才渐渐规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