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如何返来了!”赵母见鬼的惊骇中醒来,暴虐之人可真是胆小包天。不等赵月回话,她当即上前揪过赵月的头发,赵月疼得咬牙切齿,心中暗咒,臭女人,今后不把你头发一根根扯下来,枉我白活一遭。
一见这神采,赵月顿时明白了,这个赵家家主不是真对她好,而是不记得她这号人物的存在,对她的印象或许还不如他家的阿猫阿狗。难怪,赵家人敢如此肆无顾忌的欺负她,恐怕连她缢死抛尸,他都不会感觉屋里少了小我。
“贱人,给老娘死过来!”一见世人散去,王氏再也忍不住发难。
如此,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太无聊了。
“啪!”赵安然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王氏脸上,顿叫她眼冒金花,天旋地转倒了下去。
她细心藏好秦霜的玉,掏开荷包,微微一愣。她记得,秦同一七国,并同一了货币,她觉得这袋里最多几个圆钱方孔的铜币,没想到,竟然是几十个大小同一的金币。铜为下币,金为上币,难怪蒙田那小子会如此怒不敢言!
……
“赵夫人你们家很有钱了,还让这孩子去讨钱。”
但她王氏固然目中无人,却不是没头没脑的蠢货,恶毒之人,凡是比别人多一用心眼。眼下,顾及丈夫为一村之长的面子,不宜与他硬来,至于这小贱人,最好别那么轻易死。看来明天等闲勒死她,还真是太便宜她了。
望着白顿时翩翩而去的少年,赵月不由得喃喃自语,“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思及后两句,心中一跳,突然开口。还没来得及清算思路,身后便传来男人严肃的叫声。
赵安然神采丢脸极了,伸手扶起赵月,赵月赶紧以趴变跪,高高捧起手中的金币,大声哭道:“叔叔,我讨到钱了,求叔叔跟婶婶说个情,让我出来吧,内里好冷,好黑,另有好几个死人,小月一小我好怕。”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惊叫了起来,一个个七嘴八舌地指责着。
“你是……”
“婶婶要小月去内里讨钱,讨不到钱不能返来。”赵月忍痛带着哭腔大声叫道:“小月昨个儿迷路了,只好睡在荒地,今早才敢返来。”
不过是一村之长,在这掉队穷乡僻壤,到底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影象中的这个身着白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人,便是这墨水村长,赵宅家主,她的叔叔赵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