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眉毛一挑，暴露猎奇的神采，“你？”
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在四周氤氲开来。
“妇人之见！”
段六指儿在院子里褪鸡的工夫，段氏将月华公主的头按到了木盆里，细心地搓洗起来，边洗边感慨：“啧啧，这皮肉细嫩的，稍一用力就会戳破似的。”
月华公主看着那只双腿痉挛，还在挣扎的母鸡，头皮一阵发麻，从速转过脸，盯住灶下跃动的火苗。
这时，段六指儿的收回了愉悦的笑声，欢畅地说道：“傻娘们，别站着了，从速找件洁净的衣裳，一会儿小女人洗过澡以后好换上。喝点小酒，啃点鸡肉，这小日子，也没谁了！”
说罢，便哼起了小曲。
“绕了半天，也不肯说这个女人如何措置，看来还真是奇怪，舍不得罢休，让她给服侍你好了，我这就让处所。”
段六指儿不屑地回了句，利落地拿过一个厚重的陶瓷盆，踩住鸡翅膀，捏住鸡头抻直鸡脖子，一刀下去后，将鸡拎起，鸡血直直地落在陶瓷盆里，屋子里响起一阵刷刷的落雨的声音。
嘟嘟囔囔：“能有那么好的价吗？值得吗？”
段氏心领神会，从速跑到寝室，翻箱倒柜地找衣服，拿起哪件都感觉舍不得。
段氏跟着他，衣食不愁，还能落几个闲钱打扮打扮，是以，也还算一向本份地过着。
眼睛却一动不动，目光闪闪地盯在月华公主的耳朵上，手不自发地向前探去，恨不得顿时摘下那上面挂着的一对蓝宝石坠子。
说实话，段氏仗着有几分姿色，平时还真有点儿瞧不上这段六指儿，何如这六指儿人丑脑筋却矫捷，总能变着法儿的赚些钱返来。
“赶路？去那里？”段氏满脸迷惑。
段六指有些嫌弃地瞪了段氏一眼，不耐烦地说道：“你脑筋是不是灌了浆糊了，宫里贴出来的榜文能信嘛！还等着领赏，钱没拿上脑袋先掉了！”
现在，平空冒出个女人来，固然现下年纪尚轻，也看出是个天仙似的美人胚子，此人要在身边养上几年，这屋子里，哪还能有她的位置呢！
忍不住傻里傻气地想：“这东西又不能吃，咬它做甚么。”
见月华公主不肯放手，便威胁说：“不要蹬鼻子上脸啊，谨慎我家相公像杀鸡似的杀了你！”
她信赖，如果她此时敢抵挡，这伉俪俩真会一刀杀了她，说不准还会放在大锅里熬者，炖成浓汤下饭。
这时，她俄然感受段氏正在摘下她脖子上挂着的金锁，便昂首看了一眼，见段氏正把金锁塞到嘴里，用力咬。
不由得细细打量起满屋子的器具，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宫里的人？难不成，你要等宫里张榜寻人的时候，去领赏！”段氏随口问道。
只不过，她真的不懂腐鼠的事理罢了。
月华公主乃至不敢想，下一刻，等候她的是甚么。
“从速做饭，我饿得前腔贴后背了。”
接着，段氏又利落地摘下她的耳坠，顺手剥下她的衣服，月华公主下认识地护了下衣服，段氏的眼睛立即瞪了起来：“快点脱，这湿乎乎的，你穿戴不难受吗？”
月华公主此时的表情是非常悲惨的，她盯着木盆内壁上那层泛黑的油腻腻的污物，冒死压抑着不竭翻滚的胃，认命地闭上眼睛。
本来，这段氏伉俪是靠做澡豆为生的，院子里那浓得发辣的香气，就是做澡豆时披收回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