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韵蓉在一片寂静中,走至清雅身边,她的语气轻柔,带着淡淡的伤感,以往的锋利高傲仿佛都已经消逝不见。
清雅把紫月滑落的帕子捡起来,塞在了紫月手心,严厉道:“记着,我们没有证据,就不要乱传她就是背后下毒之人,紫月,你听清楚了吗?”
两人说谈笑笑间,很快将这一桌的混乱清理了洁净,箱子又重新被搬到了库房,等这些事情都做完,紫月舒了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慨:“老是是清算得差未几了,这几日竟是和过年时差未几忙了,不过这阵子应当不会有妃嫔来拜访了吧!她们若真想晓得主子中毒的本相,有胆量就去问皇上呀,每天来缠着主子,烦人的紧!”
萧韵蓉进门的时候,萧清雅几乎没有认出她。
“罄蕊,我这么靠谱如何会是瞎扯,安啦,我也就只在你和主子面前提两句罢了,诺,你看――”听到罄蕊开口辩驳她,紫月不觉得然,她顺手指着桌上的一件东西道:“罄蕊呀,你看,这也怨不得我说,她们那些人送东西也太没诚意了吧!这些那里比得上我们主子常日里用的半分?”
紫月恍然,“这倒也是,那难怪比不上咱家主子的了。”
“好了,紫月,你别冲着罄蕊嚷嚷了,又不是她让萧韵蓉来的。”
倒不是说萧韵蓉的模样窜改了多少,只是平日里她都是一副头抬得高高的,谁也不屑理睬的放肆模样,这类形象,和明天的她像是两个分歧的人。
她又规复了以往傲岸的神采,不屑的撇撇嘴,“萧清雅你是不是挺对劲受皇上的宠嬖?我奉告你,你现在获咎的人多了去了。”
萧清雅又想到那枚搅得她这些天不得安宁的耳环了,之前她毫无疑问的认定了这背后下毒之人是萧清雅,可眼下她又不是那么肯定了,萧韵蓉是暴虐,但是她心机也浅,这等精密谨慎的下毒手腕应当不是出于她之手才对。
“诺,主子。”紫月自是承诺了清雅的叮咛,她手脚敏捷沏好茶,也没有直接端给萧韵蓉,而是重重将茶杯搁置在萧韵蓉桌前,清雅清楚的看到,此时萧韵蓉缓慢皱了下眉,可她随即面上又是一片安静,仿佛萧清雅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
顺着紫月的手指,罄蕊随便看了眼,悄悄一笑,“毕竟皇上宠着我们主子,有甚么好东西都赶着往延禧宫送来,其别人比不上也是不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