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一双摆放整齐的鞋袜,与卧在中间的枣红色小马,云冉阳的脑海中勾画着凤言挽着裤腿儿,立在落日西下的河滩中,刷洗着那匹枣红色小马的景象。
一袭红衣的秋裳女人,轻巧漂渺得如同天涯的浮霞一朵,莲步款款的来到帐中伏身跪地,如秋水般的眼眸出现了一层浓浓的水雾,向着云冉阳委曲的哭诉道:“呜呜,云将军,你可要替奴家作主。”
驱马来到河边,只见到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温馨的卧在河滩,中间还摆放着一双小巧小巧的鞋袜,却始终不见凤言的娇小身影儿。
如钩弯月,挂上了乌黑如染的苍穹,几颗清冷孤寂的星,不竭的闪着幽蓝的光。冷月的光晖,如同一层乌黑的纱帐,盖在了那一望无垠的荒漠之上。
见到云冉阳阴沉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敛紧了眉头沉默不语,乔胥孔殷的提示着他:“冉阳,你到是说话呀?”
云冉阳点了点头,立即移身来到大帐门口儿,向着身后的秋裳道了一句:“你先回本身的营帐吧!”,便迈步出了门,头也不回的朝着马厩的方向行去了。
但是,每当凤言呈现在他的四周时,云冉阳心底那股不受节制的力量,总会在不经意间突破而出,也使他深深地惊骇着那股力量的震惊。
沉寂了半晌后,乔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转向云冉阳轻声问道:“你说他会不会被骁王的人抓走了?”
乔胥觉得云冉阳还在记恨着凤言弄丢了兵符的事,怕他会像几日前那样的惩罚凤言,因而开口恳求着:“冉阳,你就承诺让凤言归在我的左骑营吧!那孩子也真是不幸!”
云冉阳一只大手抚上了光滑的额头,闭紧了眼眸尽力安稳着心头的狼籍,半晌后说道:“让我再想想。”
现在,他真的要承诺乔胥,让凤言归属在他的麾下吗?虽说他今后再难见到凤言了,凤言对他的影响也消逝了。但是,乔胥却能够整天见到凤言,而凤言也能够不时候刻的见到乔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