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宸儿你学坏了,竟然敢讽刺姐姐!”如霜又羞又恼,起家作势要打她,以宸工致的一闪而过,她又扑了上来,以宸笑着遁藏。圆桌、床榻都成了姐妹俩嬉闹的地点,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屋内飘出,在漫天的飞雪中,洒向未知的明天。
以宸笑着打趣道:“那,我可传闻某位公子也要去的,莫非,姐姐也不肯定见到他吗?”
统统人都被沉浸在这黯然哀伤中,待琴声停歇好久,方有人突破沉默:“蜜斯琴艺超凡,可堪俞翁。只是,这首《清夜吟》抒发得有些过于哀痛,想必是蜜斯心有哀伤,琴由心生了。”
来,正待听她抚弄,门房跑来通传,说是宁王府前来送礼。
刚入去,即见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上来施礼:“主子是宁王府的管家,小姓木,见过定国侯夫人、蜜斯。”
以宸宛然一笑:“姐姐何故有此一问呢?”
宁轩也感慨不已,走过身后,将手搭于以宸纤细的肩上,软语相劝:“好了,宸儿,都已经畴昔了,此后有哥哥和父亲在,不会让你再受委曲了,姑母在天之灵,亦会感觉欣喜。”
晚间宁轩回府,以宸将此事奉告,与他相商,他亦诧异,但劝以宸不必太放于心上,定国府权势显赫,很多人故意交友攀附,隐名赠礼乃平常之事,若以宸实在难安,待今后找到此人,给多些银子,买下便是。以宸一来听他说的有几分事理,二来本身对此琴的确非常爱好,也就作罢。而后如霜练舞,她操琴,更得几分兴趣。
“哪有那么好玩的,皇宫内端方多的要死,我才不想去呢。再说小时候,祖母也经常带我进宫去玩的,只是祖母故去后,就未曾去了罢了。”如霜还是提不起精力,嘟着小嘴直抱怨道。
“小女子失礼了,幼经常听亡母弹奏此曲,她曾留给我一把古琴,只可惜厥后遭遇变故,我却将它丢失了。”忆及娘亲,以宸言语间不由有些哽咽,泪水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只得别过脸去。身后无声无息的递上前来一方锦帕,洁白如雪,静躺在苗条暖和的指尖,带着一丝暖和舒缓的香气。以宸道了声“感谢”接过来,悄悄的用衣袖掩面擦拭掉脸上的泪痕。
第二日午后,宁轩进宫当值,以宸因昨晚没有歇息好,身上懒懒的,不肯走动,只坐在窗前看书打发时候。门房出去通传,说是有人送来一件承担,指名要府上的二蜜斯收。这偌大的朝安城,熟谙她的人屈指可数,竟然有人会送东西来给她,以宸有些将信将疑。行至门房处,却不见送东西的人,门房说那人刚走,没留下甚么话,问他是谁也不答复,只交代东西务必交到二蜜斯手上。素玥将承担翻开给她检察,以宸惊诧万分,这承担中鲜明是昨日在“芳古斋”看到的琴盒,里边躺着的自不必说,是那人间独一的绿绮古琴了。送琴之人想必是昨日邀琴的公子,如此贵重的东西,他竟仅凭一曲伤情就拱手相赠,可她又如何能安然接管?
如霜不堪烦恼,寻得以宸屋里清净,悄悄跑过来躲懒。一进门,一股寒意劈面扑来,以宸忙上前去帮她把披风摘了,沈秀寻来洁净的鞋袜,临时给她换上。盆里的银炭烧得正火红,不一会身子就和缓了起来,她搓了搓手挤到以宸面前:“宸儿你老是闷在本身房里,不感觉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