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要不如何说娘娘就是天生的凤命呢?”
也有变着体例夸皇后的:“就是,皇后娘娘,依嫔妾看,您穿正色才是极好的,平凡人都压不住这等贵重之色,但您穿上,就凤仪万千,嫔妾常常瞥见您,都忍不住昂首瞻拜。”
眼看着如许持续发楞下去要误了前去存候的时候,素玥也拿捏不准她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只得轻声唤她:“主子、主子……”
沈婉仪嗯了一声,脸上如有所思,叮咛道:“走吧,先去景阳宫。”
殿内俄然就温馨下来,连方才还在谈天的瑶嫔和颖朱紫都停止了说话。世人的目光在荣嫔身上逗留了半晌,然后又转向沈婉仪,眼神中,有讽笑,也有妒忌。素玥内心格登一下,暗叫糟糕,好巧不巧,竟给主子穿了与荣嫔一样色彩的衣裳。
世人齐声恭维:“皇后娘娘那里话,您若说老,可让嫔妾这等蒲柳之姿的还如何活啊?”
北疆既已安定,沈从云归期不远,皇上在朝堂上对定国侯大加赞美,御笔亲题“定国侯府”。三朝两块御赐府匾,如许的光荣,放眼全部大周国绝无独一,一时候定国候名动朝野,高低奖饰。以宸想起母舅出征前与她的商定,嘴角不由闪现出一抹苦笑,看来,是要孤负母舅的围弈之约了。
……
不知谁多嘴了一句:“沈婉仪本日和荣嫔穿的仿佛啊,倒似一对亲姐妹。”
沈婉仪不出声,眼睛望着镜面,兀自入迷。素玥白了秋静一眼,指了一套粉色宫装让她放下,然后将沈婉仪梳理好的三千青丝在脑后挽了个简朴的碧落髻,别一朵芙蓉纱花,并两支镶宝琼花簪子。待打扮安妥,沈婉仪犹在走神,坐在妆台前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甚么。
夏初,温度清爽恼人,氛围中到处都满盈着暗香,香味有浓有淡,有些是花香,有些,是比花更娇的美人香。景阳宫的凌晨,永久不缺美人,香浓粉淡,繁花如锦。主殿内,祥云镂空的青铜熏炉摆放在正中,上首安设着金丝紫檀雕花凤椅,下首六排暗红涂漆水曲柳木椅分立两侧。这里,便是朝安皇宫的后宫权力集合地,能在此落座的都是各所宫殿内位分不低的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