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有言在先,白贤妃害得定王妃小产这件事情,必须严惩不贷。
倘若白贤妃再失势,后宫当中最有权势的人无疑只剩下太后和郁贵妃了。
当年的白贤妃尚且年幼,也从未亲目睹过白宴的这一道伤口,直至本日才得以目睹。
“此事……贵妃内心如何想?”
如果昨夜放火的事情真是白宴所为,有备而来的他更不该该被活捉才是。
楚道行皱紧了眉头,沉默未语,目光再次投望向小巧的方向。
从白府到入宫,白宴陪在她身边已经有了二十个年初。
白贤妃也晓得,这件放火案绝没有设想的这么简朴,白宴一口将罪恶全数承担下来,无疑是为了庇护她。
他潜入德阳宫的目标只是为了找到小巧阿谁丫环罢了,从未想过要暗害定王,更没有纵过火!
就在这时,郁贵妃的声音扬起:“陛下,这主子的说辞不成信!他不过是个小小主子,常日与戟儿并无交集,又为何要豁出性命侵犯定王?”
楚道行似也感觉郁贵妃的话不无事理,苍劲醇厚的嗓音缓缓逸出:“你倒是说清楚,为何要侵犯定王?”
楚道行传闻放火犯被抓住了,鹰眸微沉,瞥了眼不远处的楚元戟。
楚道行并不急着答复,而是将眸光凝向了郁贵妃。
事到现在,他独一能做的就是一人顶下统统的罪,只求白贤妃能顺利度过此劫。
他冷眼直勾勾地瞪着白宴:“朕再最后问你一次,放火暗害定王……你究竟是受人教唆,还是本身的主张?”
白宴心明如镜,他晓得本身和白贤妃的主仆交谊,只能缘尽于此了!
若说到白宴的技艺,绝对称得上一等一的妙手,就算堕入重围,他也是绝对有才气突围逃脱的。
但是后宫里最让陛下生畏的,也恰是这件事。
她模糊记得,十岁那年随家人寺庙进香,碰到了贼人企图绑架她,幸亏被白宴及时发明大声呼救,为首的贼人气恼之下,狠狠一鞭子挥向了白宴。
只是让男人没想到的是,白贤妃派来的人竟是一等一的妙手,费了好些力量才将白宴活捉。
但是瞥见郁贵妃对白贤妃咄咄相逼的模样,也让男人起了怜悯之心。
白宴再度垂下头,恭恭敬敬地应了声:“主子谢陛下恩情!”
就连楚道行也不由皱紧了眉头。
随后,楚元戟便叮咛杜随浇上火油,制造了一起放火案。
楚道行冷冷开口,身边的禁军侍卫大步上前,敏捷将白宴的上衣扒了下来。
刹时,白贤妃噙在眶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落下。
白宴缓缓抬眸,眸光顺着望向楚元戟的方向,眼神充满着狠戾的冷芒:“十年前,主子还没有入宫,有次在路上惊撞了定王的马,定王手中的马鞭狠狠落在了主子的身上,过后……主子的伤口腐败,落下了隐疾,鞭痕至今还落在身上!这些年……主子每次旧疾犯痛时,都会记起定王的那一鞭,耿耿于怀。”
郁贵妃只能幽幽地开口提示:“白公公诡计暗害皇子,就是极刑一条。白贤妃这个时候另有表情为这个主子讨情,你暗害小世子的罪名,也一样是重罪。”
并且,他身上的这道伤疤触目惊心,倒也作不了假。
只闻,楚道行一声令下:“好个胆小包天的主子,在宫中放火暗害皇子,朕定要严惩不贷。来人,将他打入天牢,明日中午三刻,行五马分尸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