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瞥见他还活着时,沐云歌只觉内心的一块石头缓缓落地,悄悄松了口气。
一阵马蹄声奔驰而去,沐云歌紧绷的神经终究松弛下来,面前俄然一黑,晕厥在玉树的怀里。
他一马抢先,朝着沐云歌迎向奔来,玉树紧随厥后。
当沐云歌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马车的软榻上,受伤的脖颈缠绕着纱布。
“不!他会有机遇的!”
只要和神医女人在一起,定王就变得变态之极!
她最后的影象还逗留在楚元戟被围攻的夜晚,她骑着马拼了命地朝前奔,仿佛遇见了杜随和玉树,前面的影象都变得恍惚不清。
现在的楚元戟看起来很疲惫,他双目紧闭,睡得有些沉,透过窗口的微光,男人精美的五官表面更加通俗,甜睡中舒展的眉头,透暴露煞人的冷息。
最早映入她视线的画面,是楚元戟一身血迹斑斑的黑袍,坐在软榻边。
楚元戟是也发觉到了她的非常,通俗的瞳色划过一丝似笑非笑的滑头光色,大要上倒是毫无波澜,悄悄地凝盯着女人接下来的反应。
从马车里传出来的笑声……仿佛是定王的声音。
楚元戟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逻辑上来讲,这是他最好的挑选。不过……本王并不以为玉灏在我们入京之前还会脱手。”
沐云歌忍不住伸脱手,探上男人的眉心,想抚平那股从男人骨子里披收回来的戾气。
马车正缓缓前行,车窗外透着微亮,东方暴露了肚皮白。
沐云歌水眸微敛,趁着没有轰动男人之前正要收回击,柔荑却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攥住。
男人高大的身躯斜倚在窗边,将窗外的微光挡住了大半。
也不晓得时候过了多久,直至火线有马蹄声传来。
沐云歌全然失了神,差点没能刹住马,还是玉树眼疾手快,纵身飞坐她的身后马背,拉住缰绳节制住了马匹。
随行的将士们也不由面面相觑,是他们的耳朵听错了吗?
楚元戟未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掌,淡淡接着道:“玉灏和西北王顾惊飞有血海深仇,此次他没能杀得了顾惊飞,想必毫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过……待顾惊飞被押送入京后,他再想要动手就更难了……”
顷刻间,沐云歌仿若感遭到一股电流穿过身材,四肢百骸都变得衰弱有力,就连呼吸也莫名一窒。
沐云歌定了定神,目光再度回落到男人俊脸:“你的意义……玉灏在我们入京前还会脱手?”
见她小脸涨得通红,微怒的模样愈发让楚元戟感觉敬爱。
冰冷的汗水渗入了她的衣衫,此时现在,她的大脑亦是一片空缺,独一的动机就是不能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