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连连摆手,又不敢表示出过于火急:“不不不,统统都服从王爷安排。”
沐睿膝下的沐子胥和沐云歌这一双后代,性子仿佛都不像父亲。
沐云歌更懵了:“为何要进宫?”
她忙不迭地回了屋,让天竺玉树帮着清算打包行李同,除了这几日经心炮制的天南星,另有本日打落的金黄菩提果也没有遗漏。
她回眸望向仍然闭目养神一派落拓的楚元戟:“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沐云歌有些失落,她本来还想向兄长探听娘的近况。
沐云歌与兄长眸光相对,沐子胥朝她浅笑点头,表示她分开。
沐子胥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温润清澈:“微臣自小长在相府,官宦府邸大起大落的事情见很多了,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想安稳淡泊过这平生。”
“好走,不送。”
院子里的菩提树金黄的叶子在风中摇摆,倒映在楚元戟锋利的鹰眸,精光灼灼。
他更不想卷入皇子夺权的争斗!
楚元戟似是看破了她的心机:“本日没有人会在乎王妃,你不必为此忧心。”
不过,既然申明日返京,沐云歌才惊觉有好多东西要清算。
这会儿,楚元戟才缓缓展开眼,瞥向沐云歌:“王妃可知明天是甚么日子?”
沐子胥态度恭敬:“不知定王殿下有何见教?”
楚元戟闭目养神,慵懒作答:“回都城我们换条道走。”
说话之间,很快便到了宫门。
沐云歌便也不再多问,马车里打起了盹。
二人说着话,倒是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义,短短数月的朝夕相处,他们之间似萌收回了昏黄的含混情素,只是未说破罢了。
她也好稍作筹办,起码穿戴打扮也能得体一点。
合欢宫殿上,衣香鬓影,觥筹交叉。
她还希冀着返京后先回趟相府去看望母亲。
“早知要入宫赴宴,王爷应当事前奉告我……”
“如果本王记得没错,沐大人三元及弟时年仅十八,颤动都城,但你却放着京官不做,自请圣命下青州当了个小小知州,这一做就是五年。本王就想晓得……青州究竟有甚么好?”
楚元戟倒是有些不测:“本王没想到,沐丞相的嫡宗子活得如此通透。”
沐云歌想了想,八月初九,并无特别之处。
“走了?这么快?”
楚元戟的语速不疾不缓,眼神倒是非常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