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琨面色安静无波,忽而一问:“实在定王妃大可将这些证据交到定王手里,为何恰好找上老夫?”
“定王妃身为相府嫡女,不会不晓得老夫与沐丞相曾有过结,你如许巴巴地送礼到白府,就不怕沐丞相晓得了会不欢畅?”
沐云歌亦是懒得理睬她的诘责,已经走向了天竺玉树,风轻云淡:“我们走。”
沐云歌倒也不在乎,落落风雅在他劈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眸光不卑不亢。
金色的阳光从苍穹倾洒在大地,每一个角落都绽放着光辉的光。
沐云歌笑了:“太子殿下与白蜜斯的婚约说变就变,莫非白大人咽得下这口气?”
主仆三人进了臻品轩,眼尖的店小二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沐云歌:“这位是定王妃吧?楼上的雅间请……”
沐云歌目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本妃何时与白蜜斯缔盟了?你要对于太子妃是你的事。本日走出白府后,你我就当作从未见过。”
沐云歌的嫁奁不算少,就算没有定王府每个月的例银,也够她花消很长一段日子了。
操纵她帮手引见了白旭琨,然后便翻脸不认人。
兄弟阋墙、操戈同室,都是陛下的逆鳞,这份证据楚元傲之以是送给她,不过也是因为皇子的身份不便。
白旭琨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不知定王妃有何事要与老夫商谈?”
白旭琨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白,也不再拐弯抹角:“但是本日早朝,沐丞相在殿下状告太子,说太子企图行刺定王妃……”
白旭琨缓缓昂首,目光落在沐云歌身上,话倒是对白姜荷说的:“你出去吧。”
请自家丫环上酒楼吃几顿饭,九牛一毛,自是不成题目。
“敢要胁本身的亲爹,定王妃也算是个狠角色。”白旭琨眯眯眼,似是在回味本日早朝上的场面:“老夫现在有些猎奇,定王妃到底要送甚么礼品给老夫?”
沐云歌也不由心中赞叹,戴着面纱也能被一眼认出,这臻品轩的店小二眼睛未免也太暴虐了吧?
沐云歌从书房出来,表情亦如阳光那般光辉。
白姜荷排闼而入,在爹面前她倒是极其灵巧,福身行了礼:“爹……”
“定王妃请坐。”
她的话确切戳中了白旭琨的把柄,本来皇后娘娘已经在白贤妃面前许下了太子和白家这桩亲,最后陛下却为太子与相府指了婚,实在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沐云歌想为原主复仇,且这也是她与太子的私家恩仇,并不想将楚元戟连累此中。
书房窗外盛开着金灿灿的花,层层叠叠,一阵风吹来,仿佛翻滚的金浪。
她们二人自是也不敢多问,忙不迭地跟着主子身后,出了白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