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宽又厚的杖板重重落下,没有半点部下包涵。
“哦?”楚道行眉峰挑高:“定王妃有何高见?”
皇后娘娘美艳的娇容近乎扭曲,看着儿子衣衫不整浑身血迹的狼狈模样,让她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跪在地上的楚元德也是骇怪万分,他千万没有想到,沐云歌没有借此机遇在父皇面前描黑他,而是一笔带过。
大殿堕入一片沉寂,楚道行半眯着眼打量着这个面纱掩面的新儿媳,眼神深处划过耐人寻味的精芒,丞相府这个传闻平平的嫡长女,本日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他俄然开口,嗓音如钟:“父皇若想要晓得太子究竟是恐吓内人还是狠下杀手,倒也不难……”
骄阳炎炎下,建章宫殿外摆布两侧,楚元戟和楚元德皆被扒了外袍,摁在刑板上受罚杖责。
就在御前侍卫领命上前时,龙威余震传来:“定王擅闯东宫激发兄弟不睦,一并受罚,拖下去杖责五十!”
沐如雪的眼睛固然目视火线,倒是咬着牙挤出了话:“姐姐是妙手腕,逼爹御前状告太子在先,调拨定王擅闯东宫揍太子在后,现在又在陛上面前扮好人,手腕之高超真是让mm望尘莫及。”
沐如雪没有想到,沐云歌替嫁进了定王府,不但让定王对她各式庇护,就连场面周旋也是大有长进,与在相府时的确判若两人。
明显,重新到尾他都晓得成果,却恰好宁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皇后气急废弛的瞪了一眼沐如雪,似是恼她未及时传送动静,紧接着目光便落在了楚元戟和沐云歌的方向。
但她奉告本身,这个时候愈要沉着沉着,她暴露身上的伤就是给陛下看看太子动手的狠辣,也是要让陛下心中明白。
沐如雪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十指丹寇入掌,气得香肩乱颤。
杖责的响声此起彼伏,楚元德早已是疼得哇哇叫,沐云歌微黯的水眸望着楚元戟,男人额头排泄豆大的汗珠,杖板落下之处已被鲜血渗入,倒是咬着牙,半个哼音也未曾逸出。
啪,啪,啪——
沐云歌再度轻言:“臣妾觉得,太子恐怕是听信了小人谗言,才会逼迫臣妾到御前歪曲定王,臣妾自是不能承诺,才受了点皮肉之苦。”
楚道行恨不得远远一巴掌甩畴昔,怒道:“孝子,在朕面前还敢如此猖獗!”
楚元戟没有半丝游移,降落道:“内人身上的这些伤痕都是证据,父皇只要请仵作前来查验淤青和伤口,就能晓得太子殿下用的力道是恐吓内人,还是心存杀机。”
她轻描淡写地指出了太子的罪名,却又决计帮他摆脱,因为她晓得陛下想要的息事宁人,而非兄弟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