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毫不能让楚元戟伤上加伤,不然她也真不晓得何时才有机遇分开这该死的皇宫。
公然,她这话一出,除了楚元戟,其别人全都朝她投来思疑的眼神。
郁贵妃和楚元戟佳耦,则向着陛下行了礼。
太后娘娘和郁贵妃对视一眼,沐云歌也不由朝着楚元戟靠近了些,总感觉陛下这个时候来,不像是好兆头。
沐云歌内心也不由格登一下,手心手背都是肉,陛下就算顾忌西北王,也不能为了停歇皇后肝火,而让楚元戟背这口黑锅。
陛下只字未提太后督刑的事情,直将锋芒指向了楚元戟。
太后娘娘定了定神,眼睛里的哀伤褪尽,剩下的只要狠决:“就算有西北王给皇后撑腰又如何?难不成陛下为了她敢罔顾孝道,究查哀家的任务不成?更何况杖责太子八十大板,本来就是陛下口谕,现在又怎能见怪到哀家头上?”
“儿臣给母亲存候!”
“陛下驾到!”
楚道行定睛看着太后:“昨日朕一时打动,命令奖惩了太子和定王,太子有错在先重罚八十杖责,定王出错在后也杖责了五十。没想到昨夜太子高烧不退,皇后哭闹不休到了殿前,说朕惩罚不公,偏袒定王……”
太后娘娘固然断不准真假,但也连声拥戴:“没错,昨夜戟儿高烧不退,恰是在王妃的照顾下才退了热。”
明黄的龙袍映入视线,旒冕垂下的十二串白玉珠遮住了楚道行大半的面庞,男人气势实足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太后娘娘故作不明:“太子高烧不退,皇后就该去太医府问罪,跑到陛下殿前哭闹,成何体统?”
还没等太后开口,郁贵妃已经微颤着声抢先一步:“陛下的意义……是想要把戟儿交给皇后措置?”
提到西北王,太后的眼神俄然变得凌厉,恨得咬牙切齿:“当年吾儿交战死在边关,就是这个西北王背后搞的鬼,要不然哪轮获得……”
郁贵妃本是个忍耐力极强的人,可当晓得这个答案时,还是没能节制住本身的情感,泪水泛红的杏瞳里打转:“陛下顾忌皇后,就要捐躯臣妾的戟儿……”
“猖獗!戟儿也是朕的皇儿,朕也不舍得让他受委曲,皇后只是想要朕给一个公道,如何到了贵妃的口里……就变成了朕要捐躯本身的儿子?”
更何况,本来就是太子的错,受错挨罚,天经地义。
沐云歌清了清嗓子:“如果……如果臣妾能让太子退烧,陛下可不成以不要让皇后娘娘别再奖惩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