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妃来讨情,受罚的侍卫们个个都忍不住偷瞄过来。
楚元戟看了眼练习场上一个个累得汗流浃背的男人,皱着眉头摆摆手:“本日就到此为止罢!”
这话里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转念,他又半信半疑:“王妃何故鉴定,这报酬女子?”
沐云歌照实道:“因为她身上有女子的体香,当我猜出她的身份时,她一时骇怪亦说漏了嘴。以是我能鉴定,她就是女子。”
他一挥刻薄的长袍,捏紧拳头,闪身便消逝在了沐云歌的面前。
男人俄然靠她那么近,惊得她心跳加快,脸颊也热了起来。
一股淡淡的晚玉暗香钻入他的鼻底,却鄙人一秒就散去了。
沐云歌实是忍不住,还是想为莫言他们辩白几句:“实在王爷对莫侍卫他们过于严苛了,那刺客的易容术真的极其高超,莫侍卫他们对王爷又是极其恭敬,自是不敢近身轻渎,又怎能一眼辩白出真假?”
响铃散是一种来自西域的蛊粉,常常用在植物的身上。
杜随双手抱拳:“部属这就命人施下解药。”
正想回到床上去睡个安稳觉,忽闻门别传来脚步声。
天竺顿露愧色,俄然之间也感觉莫侍卫他们好不幸:“要不……让王妃去求求王爷吧,还是不要奖惩莫侍卫他们了。”
沐云歌神采微变,吃紧朝后退了一大步。
天竺玉树都等待在石门外,压根儿就不敢靠近。
定王府的功名轩内灯火透明。
玉树瞥了眼王爷怀里的王妃,她还是别留在这儿碍眼,也跟着侍卫们一起去抓刺客吧!
沐云歌没有比及定王的解释,倒是等来了杜随。
练习场边,只剩下了沐云歌与楚元戟。
沐云歌确切感遭到了困意。
杜随本日被定王派出去处事,返来恰好撞见这一幕,弄清楚原委后也不由出了身盗汗。
“给本王抓活的!”
既然摸不清刺客的秘闻,那就只能放长线钓大鱼,弄清楚对方的目标,才气顺藤摸瓜,查出背后的人。
倒是让站在门边的沐云歌怔愣当场,不知所措。
她正想要接着奉告楚元戟,那刺客是易容成他的模样,得从速传令告诉侍卫们。
沐云歌忍不住想笑,尽力心平气和:“王爷感觉……那刺客易容乔装,破钞周折潜入定王府,就为了轻浮我这个都城第一丑女?”
只是,未等沐云歌把话说完,男人冷冽的嗓音已经扬起:“王妃怎能任由那登徒子轻浮?”
不过,倘若那刺客如果然跑了,定王不会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吧?
“你为何不早说?!”
楚元戟黑睫微垂,瞥了眼左腕上的那串菩提手珠,本来如此!
“王爷昨夜但是在我房里过夜?”
只见楚元戟敏捷苗条的身姿,从窗口一跃而入,惊得沐云歌睁大雾眸。
如果他没有听错,那贼人竟敢轻浮他的王妃,无疑是用心要让他颜面扫地。
不但会易容术,并且技艺不容小觑的女人。
这类蛊粉固然恶毒,但解药也很遍及,皇宫虎帐里都有常备。
不过,以杜随对王爷的体味,他还是感觉王爷明天的火气有点大。
清闲阁,沐云歌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才比及玉树返来。
这男人半夜跃窗进入她的内室,未免也太轻浮。
“王爷……”
男人明显是急着要去禁止刺客从王府逃脱。
闻声,楚元戟高挑的眉峰顿时沉下,墨瞳中锋利如刀的光直直逼落向女人,好似一道闪电划破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