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启洛微怔半晌,方才恍然大悟,又羞又怒,竟连耳根亦是火红起来。毕竟怒道:“注入灵力……并非只要双修之意……究竟何人传授你这等设法!”
风启彰回声道:“孩儿明白。不过……若果然如此,孩儿想将他留在身边……”
院中奴婢希少,已有破败之相,大半配房尽已锁上,唯独留了风启洛卧房同书屋,有一名大哥哑仆卖力打扫。
他亦不泄气,再将柴堆归拢,又将所需仙草灵药放在身侧触手可及之处,方才放出一缕灵力,再度卷起药王鼎,送至火上,又缓慢放入药草。
橘黄火焰腾起,将这斗室里烤得暖意融融。如此,简易炼丹房便算是成型了。
风大夫人只淡淡回声,问道:“其别人如何?”
院中那些奇花异草,亦是移植到百药圃中,唯有几株枯梅,却反倒增加了几分萧瑟之意。
方才步出前堂,就见风大夫人自廊下行来,这妇民气高气傲,两个儿子资质却不如风启洛,此事仿佛一根刺刺在她心头,暗中不知使过多少手腕。风启洛天然自父母处晓得过一二,此时也与风雷侧身遁藏施礼,“启洛见过伯母。”
风启洛见他不动,催促道:“快些,若再疲塌,恐有人过来。”
此时风启洛肋下剑伤病愈过半,自是伴同堂兄一行,在风神山庄前堂拜见庄主伯父。随便对付几句后,就借口伤势未愈,与风雷一同分开。
风大夫人一身青衣,仿佛青霞曳地逶迤,仿佛神仙普通,正握着一柄透明寒冰小铲,为九转心兰松土。
他口中说得惟妙惟肖,唯有风雷近在身前,瞧见他眼中挖苦之意,却也只是低声应了一声是罢了。
风启洛自是不知伯父一家对别人生已安排安妥,与风雷穿过山庄前堂,到了二房所居住的回雪院。
风启洛自是暴露喜出望外、感激涕零的神采,连连伸谢。
谁料间隔后窗另有两丈,就有一股剑意狠狠撞在胸口,那主子被撞得气味一滞,蹬蹬后退几步,哇地吐出血来,神采惨白,只得蹑手蹑脚分开,悄悄自后院小门出去了。
风长昀道:“但说无妨。”
风启洛将药王鼎往地上重重一放,将密室门翻开,唤道:“风雷!”
风启洛道:“将你灵力注入与我。”而后盘腿坐在柴火堆一旁。
风启洛行长辈之礼恭送,见风大夫人远去,还是满怀感激道:“风雷,堂兄救我性命,伯父伯母亦待我恩重如山,我此生当真是,不知何故为报。”
风启洛当真烦恼,只得忍下羞窘道:“是我口误,切勿介怀。”
粒粒皆晶莹剔透,浑圆均匀,澄彻血红,又有模糊绿丝散落在果实大要上,恰是三千年份的九转心兰籽,间隔成熟,不过数年。
风启洛推开房门,道:“风雷,为我护法,不听任何人近前。”
风雷闻言,却微微一皱眉,并未行动。
风长昀心知她只是嫉恨作怪,却不知如何劝止。
密室内空空如也,唯有靠墙一排木架上放稀有十个玉盒,此中存有些贵重仙草,又有两个玉瓶,风启洛一一查抄,皆为疗伤灵药。便取一粒服用,余下皆支出储物袋中。
不过几息,风雷已自门外出去,见这密室内满地残渣狼籍,只伸手一挥,便将其撤除。
坐在一旁的风启彰却俄然开口道:“父亲,母亲,请容孩儿一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