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将火莲鼎支出储物袋时,他突觉脚下踩到硬物,便哈腰拾起一枚白玉指环,神识扫过,竟是个空空落落的乾坤戒。此中空间,足有这半个库房大,远胜他现在所用储物袋。故而便嘲笑道:“既然天意如此,那便怨不得我,现在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风启洛亦是不给他回绝机遇,说走便走,身影一晃便失了踪迹。
风启洛与风雷现在只见四周黄沙漫漫,无边无边,沙尘内干尸无数,正生硬坐起,往他二人地点处或行或爬,渐渐靠近,数量有上千之巨,四散聚合,将他二人包抄在当中。
竟是斗志高涨,自储物袋中取出罗盘,立在大殿这头,测算起五行之力。
唯有炎羊真人还是端坐蒲团,凝目内视,引灵力周天运转。
继而便见那成片干枯黑瘦的碎块爬动拼合,那十余具干尸竟拼分解一个丑恶巨人,黄沙簌簌落下时,接口处亦是愈合,扬手一拳,比豪府门前石狮还庞大的拳头,重重往风雷二人当头砸下。
风启洛笑容满面,自是迎上前去,风雷却立时停下脚步,并不肯近前,只面色冷酷道:“暗哨在树顶。”便跃身落在树枝上,不知动了甚么构造,风启洛方才见一间树屋表面模糊从枝叶间闪现出来。
现在风启洛将其尽破了,二人身形飘忽,便突入那庞大堆栈核心的空位上。
风长昀听完汇报,低低感喟道:“可惜我那弟弟独一血脉,单灵根的天赋,竟然就这么没了。好生安葬吧。”
库房外喧闹声音传来,恰是山庄保护正杀来缉捕盗贼。
这声音如同春雷炸响,方才将那两其中了咒术,昏昏甜睡的炼丹孺子惊醒,唬得他二人赶紧往炉中送风,将炉火扇得更旺几分。
风长昀自是最早接到动静,本来他那远亲的侄子痴迷炼丹,不慎引丹炉爆炸,能力惊人,竟将炼丹房炸毁,侄子不过筑基修为,自是难逃一死。
佳耦二人自去安息不提。
炎羊本是下三品越明国中一个五灵根低等修士,心知登仙门有望,故而一心炼丹,历百年关有所成。
那青年剑修的冷峻面庞,暗中当中亦是鲜较着现出刀削般表面,冰寒到极处,亦是炽烈到极处。
风雷方才道:“可曾惊吓到你?”
那干尸被斩断后挣扎半晌,竟摸到各自半截身材,拼接起来。只见黄沙卷上干尸斩断之处,立时规复如初。那干尸群便又个个爬起,迟缓前行。
风启洛按风雷所留暗号,身形飘忽,往山上行去。最火线才在一株足有十人合围粗的榕树下寻到暗哨标识。远处山庄模糊火光闪动,又有宝贝争斗的彩光爆开。却叫他身在黑暗中,还是模糊雀跃。
风大夫人笑道:“庄主言之有理。”
风雷自是不惧,只护住风启洛,灵剑金光一闪,将成排干尸拦腰斩断。
泥潭下那些神木根系,皆有千年,汇集炼制极其不易,坚固非常。风雷却毫不包涵,将其尽数斩断。
如果他推算有误,只怕身处阵中,倒是没法自这四万余种窜改中脱身。
风雷又召出一柄飞剑,谁料才飞临熔岩上方,就仿佛被无形之手擒住普通,猛拉至深渊下。这般看来,御剑倒是过不去这宽广的深渊了。
恰是风启洛,恭敬道:“拜见炎羊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