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谙练以后,风启洛便又取出紫金药王鼎,再度应战雾隐丹。
风启洛怒道:“无事!便依计行事。”
那玉佩乃上好的羊脂白玉,触手温润,雕工细致,所雕的龙凤栩栩如生。玉佩灵气充沛,又自带清心符纹,恰是风启彰宿世赠与他的定情之物。
林方生细心察看真人树模,亦是将所讲要义服膺在心,在心中倒是对这位炎羊真人升起几分敬佩。
风启洛不过为对付堂兄才将玉佩挂上,拜别得仓猝,竟是健忘摘下了。他见风雷面色略沉,便将后果说于他听。
风雷却俄然低头,在他嘴唇上悄悄一啄,风启洛那些威胁之语,便半个字也吐不出口,只得恶狠狠瞪视于他。
风启洛心中嘲笑,面上仍和顺如东风拂面,“彼时年幼,现在却要为少庄主威仪着想了……启彰哥哥。”
他已在半月前筑基,只是借雾隐丹服从,粉饰修为,还是炼气八层。倒叫跟踪之人粗心,被他窥到了踪迹。
话才出口,风启洛便忆起天书当中曾记录邪鬼之事,这六凶之首的怪物乃至邪,故而天下邪佞之物,皆在邪鬼面前佩服。
风启洛将门关上后,脸上喜色立时消逝,风雷所留禁制仍在,他复又加了三层后,方才去开启博古架构造,仓促进入密室。
风启彰将玉佩递与他手中,道:“明日便是你十八岁生辰,这玉佩权当道贺。”
情不知所起,只可惜发觉之时,为时已晚。
风启洛见状也不诘问,二人束装待发,入夜以后去沈嬷嬷坟前拜别。这位奶娘已在三月前寿终正寝,得享天年。
风雷问道:“只是?”
那保护头领如蒙大赦,使个眼色号令部下让出道来。
风启洛忍住恶寒,伴随他在桃花林中赏花。幸亏风启彰当真繁忙,不过量时,就有部下前来汇报议事,风启洛天然不便在旁,便辞职分开。
再过了两月,风雷仍不见踪迹,保护汇报风启彰时亦是猜想,此人只怕早已逃出庄外去了。清查之事终究不了了之。刘家大蜜斯再是愤怒,也不得不被父母召回,离了风神山庄。
如此倒叫风启洛放下心来,那羽士引他入了隔间,又将石墙阵法用处一一申明,便退出丹房。
而后二人便掩了行迹气味,如同两道淡薄鬼影普通,往山庄深处疾行而去。
风启洛待要禁止却已晚了,愣道:“这不是打草惊蛇?”
那虚影声音清楚,将如何温鼎、如何放药、如何转鼎,各种炼丹根本,纤细之处皆一一讲明。
丹藏楼外,却并无风雷身影。
风启洛挑眉道:“你竟有操蛊的本领。”
风启洛思考半晌,猜想或是同他控火之法更加精美有关。
他仓促突出院中,这两年内,他亦立下喜怒难测,极难服侍的威名,天然叫这些奴婢不敢等闲上前。探查谍报的耳目,亦是时不时被他经验打发。现在行事倒是便利了很多。
风启洛现在金山在手,便做了个顺水情面,取了两枚灵石赠送给这羽士,笑道:“今后还望道友多多提点。”
不由切齿道:“我已藏匿体质……他竟还不肯断念!风雷,一应物事可曾备好?小爷再不忍了!”
只是风启洛从未曾放松警戒,还是布下重重禁制以后,方才开启密室,风雷已在候着了。
余下时候里,风启洛便用心研讨阵法。两年时候,仓促而过,他已自筑基跨入凝脉三层,天书中暗淡的两个图纹亦是开启,恰是阵法与进犯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