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将那幡旗上的神识印记抹去,支出乾坤戒中。
风雷单手握住灵剑,往前狠恶一斩,微弱气流便被斩开一道裂口,往他二人身侧狂涌而去。
风启洛亦是神识往那空穴中探查一番,眉头深锁道:“元神被取走了。”
光阴荏苒,幼弟资质聪慧,修为一日千里,年未弱冠便已凝脉,这等惊才绝艳,更令庄中之人将他二人几次比较。
竟是自本身那柄飞剑跃至风雷的飞剑上,风雷自是稳稳将他接住。二人修炼已久,默契实足,单是这般拥抱时,灵力便天然归并,相互流转。
竟是沉沉闭眼,脉息渐弱。
他立时取出乾坤戒中几种药丸驱毒散秽、宁神埋头的药丸,又驱动本身水属灵力,将药丸包裹此中,垂垂熔化灵力当中,构成一团青色。
风启洛心机才动,紫府中天书又变了形状。
甚么人如此大手笔,毁仙树、盗元神也就罢了,却一举将这小国炸毁,竟至灭国,生灵涂炭,滥造杀孽,当真不怕天谴。
风雷沉吟:“风修宁?”
他二人行动极快,便将这些伤者集合一处,青丁壮者七十余人,老弱妇孺二十余人,竟全无一人无恙。此光阴照正烈,风启洛便取出自风启彰处充公的黄幡,灵力催动之下,那黄幡暴涨数百倍,在地上铺陈开来,供那些伤残病患躺卧其上,另一半则曲折过来,正合挡风遮雨,将这些琉相百姓尽皆庇护此中。
琉相仙树下弹压龙尾,元神亦是其他几块剥离以后的混乱残存,用以炼化最为轻易。却不料……竟被人捷足先登。
只是此处却有些天风刚猛,风雷又伸开剑域,抵挡北风。风启洛向来晓得这剑修虽面上不显,照顾他却无微不至,现在又再感受,郁结表情方才稍有好转。
风启洛亦是晓得他不过为安抚本身罢了,便抬手将他手把握住。天气渐明,云层稀少,暴露绿色垂垂希少的千里平原,间隔戈壁之国琉相已近了。
二人又降下飞剑,离地不敷十丈之处,神识伸开,在废墟中细细搜刮。最后在那焦黑大坑的边沿之处,发觉到一些朝气。
不过盏茶工夫,他二人身外那层玄青剑域外,便有灵气所化白雾团团覆盖。
风雷道:“恰是琉相方向传来。”
四长老只是不语,却有若铁塔普通,拦在门前。风启彰又看向风启洛,待要上前,却被风雷挡住,只得神采凄然,哀声道:“启洛,他是你远亲的伯父。”
庄中悲声成片,白幡麻衣,素白如雪。风大夫人立在灵堂中,神采木然,再无昔日万人之上的贵夫人气势。
风启彰见状喝道:“父亲!”已祭出一面土黄色幡旗宝贝,往风雷卷去。
风启彰面色惨白,只将父亲手把握紧,又渡入一股灵力,欲为其疗伤。怎奈堪堪入体,便遭受一股森寒剑气,竟将他灵力毫不包涵剿杀洁净。
风雷却立在原地,深深谛视风修宁,低声道:“过犹不及。”
风启彰却了然父亲心中所感。两代恩仇,如出一辙,莫不是造化弄人。
二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一沉。
风启洛又是略略一皱眉头,“四长老行事颠三倒四,道理不通,定有蹊跷。”
这惊天动地的颠簸不过半晌便消逝了,倒是满地狼籍,山丘半塌,天空中更是半丝云彩也不剩,碧蓝如洗,毫无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