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道了谢却不起家,更未曾落座,而是接着道:“公主殿下宽弘大量胸怀宽广,臣女甚是钦慕,正如公主先前所言,臣女自幼贫乏管束,礼数不周,身边婢女更是如此,公主殿下身份崇高,岂能让臣女那粗鄙的丫环污了眼?臣女带回以后,定严加管束,还望公主殿下能给臣女一个赎罪的机遇。”
长公主冷静听着,听完以后,俄然轻哼一声:“你这是来请罪,还是来要人?!”
“说到底还是来要人的。”长公主轻哼一声,转眸看向一向未曾开口,只坐在一旁,好似在赏玩手上扳指的段弈道:“皇弟觉得如何?”
长公主听闻以后冷哼一声:“将这些人丢到公主府来的定然不是母后。这几小我本日能因为本宫一句叮嘱,而忘了本身是那边当差,明日便能因为旁人几句,而忘了本身身处那边。如许的人本宫要来何用?”
眼看着就要到邱府门前,陆芷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让段弈直接要人,却听得远远的一阵骚动。
正在这时,公主府的管事嬷嬷俄然急步前来,凑到长公主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一起之上,二人还是沉默不语,陆芷看了看一旁冰脸的段弈,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入了邱府以后,就让他来为本身出头,归正债多了不愁……
“臣女有三罪。”陆芷收了笑:“叨扰皇后娘娘,不知进退乃是一罪。扰了公主存候,乃是二罪。律下不严,身边丫环不知礼数,竟劳烦公主亲身带回府中管束,这是三罪。”
仿佛发觉到她的踌躇,一向在前面走着的段弈俄然回过甚来,俊脸之上,那双乌黑的眸子看着她淡淡道:“本宫做事,一贯有始有终。”
“秋儿?”陆芷闻言顿时皱眉,吃紧问道:“她如何了?”
“既然人送来了,就留下吧。”长公主神采淡淡,伸手看了看本身的指甲:“将她们丢到柴房,是死是活全看她们的造化。如果活了,便留下当个粗使丫环,如果死了,就丢到乱葬岗吧。”
听得这话,陆芷并未多言,而是又对长公主道了谢。
陆芷回京不过两日,已经两次听得这邱诗怡的名字。
长公主面上带了一丝迷惑:“莫非坤宁宫当值的宫女未曾对你说么?你那婢女获咎的实在并不是本宫,而是本宫的小姑邱诗怡,本宫恼那婢女在本宫面前失礼,故而带回府中管束了一番,而后便命人带她去邱府请罪了。你若寻人,当去邱府,向本宫那小姑去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