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也跟着低叹了一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不过，有些错误能弥补，有些错误却必定要为此支出代价。
瞧出她眸中的厉色，宋成愣了愣，收了面上那不正紧的神采：“那妇人重新到尾，都与世子无关，你该想想，若非世子主动送了那般多的聘礼，那妇人早就不循分了。”
“话不能这么说。”宋成辩论道：“颜组死了十数人，我这儿但是死了数十人，培养他们破钞的心血，可不比颜组低，成大事者当有大度量，再说，战时为敌，平时为友嘛。”
房中一时沉默，过了好久陆芷这才低低问道：“陛下另有多久？”
“不必然。”谢清皱眉道：“这药效若在凡人身上，能够持续旬日，但他并非常人，并且宫中医药都不缺，该当还能再拖上几日，至于详细几日，就不得而知了。”
谢清对陆芷道：“正德帝本来另有近两月的寿命，但他却不肯以病躯卧榻之姿度过，故而寻我要了虎狼之药，可燃烧身材内精血，使病笃之人如同凡人，但药效一过，便会立毙而亡。”
陆芷苦笑一声：“我也不知，以是我去问了宋成，如果他认了，我便也断念了。”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看向陆芷笑道：“我替你查出背后之人，解你本日之围，你要如何谢我？”
“这药但是我父亲出事以后，陛下才向大哥索要的？”
谢清长长叹了口气：“我与他相处数十年，观他平生，实在甚为佩服。为将，身先士卒，所向摧破；为君，知人善用，政治腐败。若不是当年一时胡涂，他几近是个贤人。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房门被推开，宋成气呼呼的走了出去，径直往桌旁一坐，看向陆芷忿忿道：“我正在与一帮纨绔后辈喝酒作乐，颜一倒好，先是彬彬有礼的将我给请了出来，可等我一出来，他便换了副嘴脸，径直拎着我将我丢到这内里！”
“我在你心中，便是这么个小人？”
陆芷轻哼一声，直直看他，毫不客气的反问道：“你感觉，形成现在这般局面，怨我么？”
听得这话，谢清看了陆芷一眼：“实在，最大的怀疑便是段尘，起首江南的强盗是他剿的，是他起首与那妇人有了交集，其次，他有动机，再然后，他还合适你对背后之人身份的猜想。只是……依着我对他的体味，他并非这般不择手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