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夫人老半天,才从牙根挤出一句话道:“娘娘放心,臣妇们必然会好好训导两位侧夫人的。”
凤卿又叮咛道:“把账册给两位夫人瞧瞧,上面的是胡侧夫人的,上面的是柏侧夫人的。”
柏大夫人又道:“说的就是,哪有如许当王妃的,两位侧夫人可不是没身份没出身没名分的姬妾,那都是有身份名分的,当年皇后娘娘亲身下旨,礼聘入府的。若按资格,她都该喊她们一声姐姐呢。”
胡二夫人和柏大夫人皆有些讶异,不晓得面前的这位新王妃是甚么路数。
两人各自感慨了一下本身的女儿不幸,以及悄悄抱怨凤卿这位新王妃不敷贤惠之类的。
这账目实打实的摆在这里,她们连一句辩驳的话都没体例说出口。
说着转头叮咛了珊瑚一声,道:“你把我寝居里放的两本账册拿出来。”
两个当母亲的跟女儿说完了话,各自从女儿的院子里出来,成果却在花圃的岔道上碰上了。
胡二夫人和柏大夫人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顿了一下,才谨慎翼翼的把珊瑚手里的账册接过来翻开看了一眼,接着脸上倒是大惊失容。
胡二夫人和柏大夫人皆是赶紧摇了点头。
然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很有一种心领神会的感受,然后胡二夫人道:“可不能如许下去,大郡主和二郡主都还这么小,哪有教唆着人家母女分离的,那但是缺德的事。”
接着想到了甚么,又道:“哦,对了,两位小郡主在本宫这里被照顾得很好,两位夫人不必担忧。”又问:“两位夫人需不需求见一见两位小郡主?”
两人坐下,然后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遵循打好的腹稿,胡二夫人先笑着开口道:“不知胡侧夫人和柏侧夫人在府里是不是有不懂事,获咎娘娘的处所,若真是如此,还请娘娘多担待些。”
胡二夫人深吸了口气,胸口像是梗着一口郁气似的。
凤卿让人将她们请出去,然后用心笑着对她们道:“两位夫人莫非这么快就要告别了,本宫已经叮咛了厨房多做些菜,还想让胡、柏两位侧夫人留你们用晚膳呢。”
因而两人嘀嘀咕咕的一合计,便一起往宸院去了。
不管是胡二夫人还是柏大夫人,俄然都觉到手上这本账册有些烫手起来。
凤卿持续道:“本宫只是想说,两位侧夫人获咎或获咎本宫都没甚么,两位侧夫人比本宫先进门,服侍殿下的时候长,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本宫天然不会与她们计算。只是本宫也但愿两位夫人明白,殿下在内里做着大事,那一处不需求用到银子。像是人家晋王府,那晋王妃和几位侧妃的娘家,可都还冒死的为晋王殿下筹措银子的。到了我们燕王府,不说帮殿下筹措银子吧,那另有将殿下当作土豪主,冒死的从他身上搜刮银子的。长此以往,让殿下内心该如何想。内心恐怕都要思疑两位家里的忠心,揣摩着你们两家究竟是在帮殿下,还是来给殿下拖后腿了的吧。”
她正筹算来一个先礼后兵,接着把“她们二人比娘娘多在殿下身边服侍几年,又为殿下生下大郡主和二郡主两位小殿下,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若她们做的真的有甚么不对的,您固然叱骂两句,臣妇也定然会教诲。只是如许把两位小殿下从她们母妃身边带走,让人母女分离,怕是有伤天和,会损了娘娘的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