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没有说的是,当时的太子因明氏的灭亡乃至应当是有些仇视皇后的,以是回绝娘娘的示好。
太子与燕王的年纪隔得大,她嫁入东宫的时候,燕王的年纪还不大,她几近算是看着燕王在皇后身边长大的。偶然候她陪着太子进宫存候,看着皇后与太子、与燕王之间分歧的态度,她都有些为太子焦急上火。
萧禹询这时候从房门外出去,跪蹲在太子妃身边,笑着对她道:“母妃不必为儿子忧心,儿子已经想明白,不管圣上现在是甚么心机。只要储君一日未立,儿子便还是有争夺的机遇。此时惶恐不安,只是自寻烦恼,不如做好本身该做的事情。”
两人都是客气、谨慎、恭敬,却构成了一种奇特的母子干系,明显是亲生的母子,却反倒不像是亲生的。
吕嫔脸上更加的惨白。
太子妃叹着气道:“有些事情你不晓得,比起你父王,圣上和皇后娘娘始终是更心疼你五叔的。”
太子妃去了一趟凤阳宫,没有见到卫皇后的人,便被打发还来了,心中非常绝望。
太子妃身边的庄姑姑倒是安抚道:“娘娘,您不要想太多。奴婢方才听凤阳宫的宫女说,燕王殿下也去过凤阳宫,皇后娘娘也是没见的。”
这才是普通的母子相处形式。
吕嫔上前来给她奉了一杯茶,有些焦急的问道:“娘娘,如何?”
不管当年明氏是不是真的细作,还是受人谗谄,但明氏的死终归脱不开皇后的手,皇后让圣上信赖了她就是别人派在他身边的细作。
太子妃点了点头,然后烦恼的抚了抚额。现在这个时候,英国公夫人上门天然是询儿被封靖江王这件事的,但她现在还不晓得圣上是甚么心机呢,实在不肯意跟娘家嫂子说话。
太子妃摇了点头,道:“母后并没有见本宫。”
就是浅显的人家,对宗子也会更加峻厉要求更高,对季子则更加放纵宠嬖。
太子妃挥了挥手,让殿内的人都下去,指了指中间的椅子令萧禹询坐下,然后才提及道:“你这么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清楚。你父王是帝后的嫡宗子,被立为储君是宗法礼法,皇后娘娘插手不得。但你父王固然是皇后娘娘的亲子,但她们母子二人一向心有隔阂。”
萧禹询看着太子妃,他虽晓得父王与娘娘之间不如娘娘与五叔之间亲厚,但却感觉环境并没有太子妃说的那样严峻。
吕嫔又提及道:“方才英国公夫人上门求见,妾身说娘娘进宫去了,便打发她先归去了。”
娘娘对待父王客气殷勤,那是因为父王是储君的原因,娘娘必必要为他建立起储君的权威。对五叔宠嬖纵溺,反而是因为他不像父王那样担当着厚望,无需对他过于峻厉,天然是想宠就宠。
萧禹询微愣,然后笑着道:“如何会,圣上和娘娘毕竟立了父王为储君。”且向来也没有过易储的心机。
娘娘对太子客气、谨慎,太子对娘娘也没法像其他孩子对母亲那样密切无间,也是恭敬着,谨慎着。
比起刚才的有些不安,萧禹询此时却像是完整调剂过来了,心机通透了很多,也不再为圣上封王的决定而忐忑不安。
太子妃持续道:“厥后你五叔出世了,不管是圣上也好娘娘也好,对他都宠溺非常。娘娘对你五叔的态度完整不似对你父王,那才是一个母亲对待亲生的孩子真正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