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帝倒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说是孩子们,却都是二三十岁的人了。特别是老二,他的儿子都快给他生孙子了,还是闹闹哄哄的不嫌事儿大。
南宫公主的驸马堂邑侯冯珉除了身上有个爵位,任着驸马都尉的虚职,在朝中并没有其他的差事。
大抵通了有小一刻钟以后,才将他的头发重新束起来。
明熙帝没再说话,打了个哈欠。
卫皇后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甚么。
卫皇后叹了一口气,却没有直接答复明熙帝的话,而是道:“圣上,昭儿是嫡子,他自小儿也心气高,若说他对储位没有甚么设法,那都是臣妾骗您的。”说着脸上的神采微微敛了敛,带了两分严厉,接着道:“但是我生的孩子我晓得,他还没有这么没出息,希冀着靠女人来实现他的欲望。”
卫皇后道:“都是圣上的孩子,也不必太厚此薄彼,圣上如果不能用冯珉,那便对南宫的两个孩子多照顾些吧。”
南宫固然自小养在皇后膝下,但毕竟不是亲生。皇后生的平阳的驸马在朝中办着首要的差事,她的公公又是五军都督府中军都督,让皇后去说,不免让南宫感觉皇后偏疼亲女,对她生怨。
卫皇后笑了笑,道:“这么多孩子内里,昭儿是最像您的,圣上心气高远,昭儿又岂会差了。”
明熙帝感喟道:“一支凤签,倒是闹得朝野表里都消停不了。本日早朝,众臣都跑到谢远樵身边去凑热烈去了,他一个大理寺少卿,现在倒比六部阁老还红。”
卫皇后见他累了,便让人将榻上的小几和茶碗都撤了下去,拿了个迎枕放在本身的膝盖上,扶着明熙帝躺到她的膝盖上。
明熙帝点了点头,接着想了一下,拉过卫皇后的手,道:“你也歇一歇。”然后包着卫皇后的手转了个身,又接着道:“还是朕将南宫叫出去讲吧。”
明熙帝知卫皇后一贯心软,拍了拍她的手,接着又道:“朕给平阳的丹阳封了个县主的爵位,那就照着丹阳的例子,给南宫的令仪也封一个县主的爵位吧。恰好令仪也到了许亲的年纪,面上也都雅些。”
卫皇后道:“想是国事繁忙,圣上惦记取国事的原因。”又劝道:“您呀,有些事也不必事必躬亲,该交给大臣们去做的您就放心让大臣们去做。过分劳累,于圣体无益。圣体康安,才是社稷之福。我们都不近年青的时候,身材该要重视的还是要重视。”
宫女端了茶水上来,卫皇后一边当真听着,一边从宫女手里接了茶碗,递给明熙帝,道:“春季轻易阳火畅旺,圣上用碗百合莲子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