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的院内,竟摆满了无数的僵青人头!
迟烽对劲,顿了下,再次开口,“对了,这几日我已经跟夫人说过,在夏季祭之前,便将你母亲的嫁奁盘点出来,全数交给你。”
温声笑道,“万公公。”
半夏笑得满面熟花,给她行了一个不如何端方的礼,便对劲地走了。
万久福一脚踩上去,碎了个稀巴烂!
不想,刚踏进宫门内,就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道。
宫女猛地想起前两个获咎过萧厉珏的宫女――被活生生地放干了满身的血,挂在她们居住的侧殿门口,风干了!
万久福却还是是那副阴死的怪笑模样,朝两边挥了挥手,“将军这几日身材不适,来人,请将军到杂家的殿内好好疗养几日。”
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唰!”
……
本是武将,却偏又这般儒雅静兰,比之翩翩文人,更显得温润端方。
无人晓得迟静姝那日碰到的险境。
他垂着一双暮气沉沉的眼睛看向苏离,过了足足半晌,才阴阳怪调地笑了起来,“苏将军。您办得好差事啊!瞧瞧这满院的风景,可真是风趣么?”
话没说完,俄然脸上一白。
“猖獗!”
声音低了下去。
走也走不得,躲也躲不开。
迟府。
都怪她这个祸害!
万久福猛地尖声呵叱,“反了天了!敢在太后殿内动刀!来人,拖下去斩了!”
说着,又顿了下,朝那宫女看去,“殿下但是极其看重这趟差事。”
龙三毫无摆荡,“女人不是说,为了让殿下欢乐,能赴汤蹈火在所不吝么?不过是给慈宁宫送几样物事罢了,就不敢了么?”
“娘娘……”
徐媛那边送走了迟芸儿更是没闹出过动静,放心管家静待内宅。
然后昂首,对下台阶上的那人。
他的眼眶微微瞪圆,怒不成揭地朝万久福瞪去!
到了书房,竟看到半夏从里头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倒是有些不测。
他皱了皱眉。
“急不来急不来!哀家都等多久了?!为何那么多的杀手,都取不了那贱种的命!!”
“万公公。”
“那莫非还由着那贱种为所欲为不成?!他端了蓝儿的百花馆,清楚是拿了那东西,借着机遇耀武扬威!莫非哀家就要让他这般欺负到头上不成!”
费鸣握着刀的手止不住地发颤――都怪阿谁迟静姝!要不是她,将军怎会,怎会……
费鸣转头,“将军!”
龙三却底子不听她的话,“太后娘娘克日来为夏季祭的宫宴筹办得非常辛苦,这是殿下操心筹办的慰礼,女人,可别忽视了。”
一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一身青墨长衫的苏离走进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