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词与孙恬面面相觑。
严惜文跟着赵映雪的目光看去,便见穿花走廊上,李词与迟静姝、孙恬,三人边走边笑,闹成一团。
说着,看到孙恬的神情,笑问:“这……莫不是姐姐自做的么?”
看她们几人一人一句,竟然就这么摘了出去。
茶是花茶,味道平淡,恰能中和那莲花酥里头浓甜的味道。
荷花亭这边。
劈面的长廊那头,竟然劈面走来一人。
也不焦急,朝假山那边已经走出来的萧悠扫了一眼,笑道,“九蜜斯这病得可真是时候。”
说得孙恬顿时满脸臊红,“瞎扯甚么呢!不准你吃了!”
萧悠听出他态度松缓,当即大喜,“先生您别客气,这东西于我来讲,不过是白放着的。先生若能收下,我也我也……”
严惜文顿时脸颊飞红,“姐姐快别瞎猜,不过就是,就是……”
迟静姝当即放下茶盏,朝孙恬笑道,“姐姐莫听她浑说。”
于情于理来讲,楚梦然实在也没做错甚么。
李词朝迟静姝看去。
孙恬没答,又表示迟静姝。
“白先生,昨日的披风您未收下,本日我带了些家里闲置的山参,给您补补身子。”
迟静姝抿了抿唇,没吭声。
一旁,孙恬微微皱了下眉。
孙恬却显得很风雅,乃至略带几分等候地看向迟静姝,“早传闻mm善做胭脂,于花木之上,定有高见。这花茶,mm如果有何心得,还请务必见教呀!”
迟静姝有些无法――李词这从上辈子就口无遮拦的弊端,真是叫人偶然真恨不能将她的给缝上!
中间孙恬则是不测埠皱眉,瞥了眼中间的两人,表示丫环上前将东西收起来。
说着,又拿眼睛打量严惜文,用心嘲弄,“你跟白先生……嗯?”
楚梦然见她愤怒,心下更加对劲,笑着又往几人跟前走了几步,笑道,“几位这是来了好久么?这就归去了?离上课另有一会子,不若再一同赏赏风景?”
没想到,劈面的孙恬竟然也只是朝李词难堪一笑,回身便要拜别。
孙恬拿帕子一掩唇,低低一笑。
白先生又咳了几声,似是抵不住萧悠的这番至心美意,“这如何受得……”
说着,仿佛又怕白先生推让,“先生,这东西放在我家也是无用,与其那般放着被虫蛀了,不如送于先生,好歹还能派上个用处。还请先生务必收下。”
楚梦然身后的红梅微微皱了下眉。
恰是萧悠。
可假山那边倒是顺着风,这一下,竟叫几人清清楚楚地听到那边的说话声。
也不知是不是偶然的,袖角带翻了她桌上的一本书。
眼底波澜微变――竟然这么巧?
荷花亭背后是座假山,几人在这里轻声细语,又有水声袒护,声音传不出去。
荷花亭中,清风缓缓,荷香水色绕梁而来,很有一股子舒畅舒爽之意。
迟静姝忽而掩唇咳嗽了一声,笑道,“如果能得楚蜜斯赏光一同玩赏,自是极好的。只是……我这几日有些受了风寒,刚到此处,被水风一吹,顿时便有些受不住。两位姐姐体恤我,这还没坐下呢,便要一同拜别了。”
不想,她才开了口,却忽而听到荷花亭背面,传来一人略显锋利的声音。
“你明白就好。那种东西,瞧着都雅,也就只能做个玩意儿罢了。莫要损了本身,毁了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