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猛地阴狠了下来。
“可三蜜斯不甘心，就老是暗里里找奴婢的费事。还在四蜜斯跟前教唆，说奴婢是受了九蜜斯的教唆，在外头说了很多三蜜斯和四蜜斯的好话。”
迟明德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孙女，摇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本日之事便分了然。统统所为，乃是亡人之故。妙棉，你这回，妄断了。”
张妈感喟，低声念叨，“绿枝，你若内心有恨，尽管来寻我，莫要去找蜜斯。你一心害她，她却到最后都想保你。唉，好好的人，为甚么不好好的过日子，唉……”
……
太可骇了！
迟妙棉心下一提，“你笑甚么！”
……
只是看着迟妙棉，说道，“四姐，一年的佛门度化，并不算悠长。我在都城，等着你。”
“你作为主子，驭下不严，性子又太怯懦软弱，有失迟家风采，差点变成大错。故而，罚你回京后，到你父亲跟前，亲身领罚。”
外院。
一世人承诺，纷繁散去。
“是。”
迟静姝没说话，中间张妈已经说道，“四蜜斯不知，三蜜斯……生前，很喜好从我们蜜斯这里拿东西，见着好的胭脂，老是要分去很多的。”
迟妙棉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辩白甚么，低下头去，“是，孙女知错，请祖父惩罚。”
贺青又道，“如许大的布局，不知费了多少的心力。如果没有这些恶人，她必然要舒心很多。”
迟静姝却没接，“你们烧吧，我烧的，她收不了。”
脑海里，响起了绿枝的尖叫，迟以柔的凄厉。
贺青点点头，跟着进了院子。
老丁不测，看向贺青。
李大夫笑着收了银子，另有些不美意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这还收了银子，真是忸捏。”
绿柳擦了擦尽是泪水的眼睛，扑灭了火折子，烧起一束香，插在香炉里，跟张妈一起烧起纸钱。
小菊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蜜斯，不消难过的，都是她自作自受。”
迟妙棉瞳孔一缩，却温和顺顺地承诺，“是，谢祖父宽恕。”
迟静姝却摇了点头，轻声道，“四姐，你还不晓得，你竖在那里么？”
迟静姝看着她，半晌后，那张绝色出尘的面庞上，俄然绽放一抹东风不堪的笑容来。
……
老丁回过身来，看了眼贺青，重视到他的神情，笑了笑，“感觉蜜斯心机太狠？”
老丁将一包银子递给他，笑道，“本日多谢李大夫了。”
迟静姝看着那摇摆的火舌，以及垂垂被吞噬的纸钱。
迟妙棉僵在原地，半晌，才从她方才阿谁神情里回过神来。
可如果绿枝确切有孕，莫非……她查出的那些东西，都是迟静姝用心叫她瞧见的？！
迟明德脸又沉了沉，“你错在诚恳做事，不肯被别人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