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画，惊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柳妃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目光久久环顾着坤宁宫正殿里的装潢安排，眼神中尽是不甘。终究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细心地打量着我，摇点头又点点头，然后脸上暴露一丝自嘲的笑站起家来。
柳妃定定地看了我好久，从袖中拿出两张画纸，“这后宫嫔妃中只要我见过你。”她说着抖开那画纸，“你看此画可为印证？”
我惊奇她竟如此直言不讳。
门“吱呀”一声被皓月悄悄合上。我含笑看着柳妃，“这下就没有旁人了，你能够说了吧？”
柳妃眯起眼睛看了我半天，嘲笑着说：“那晚皇上碰到的天仙，是你吧？”
“等等，”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不知你此话何意。我自认一向采纳避世的态度，不过问后宫之事，不可皇后之权，你们有谁以为这宫里另有个皇后呢？”
“在这后宫找寻的事我晓得，现在是已结束了的。据我所知，也并没有找到那女子。既然你刚才都说了是天仙，我这坤宁宫他们也来过了，现在又为何硬要说是我呢？”
“本来，皇上说比及这个孩子生下来，非论男女都马上立我为后的，但是……”她停了下，恨恨地看着我，“但是，太后却直接就要你做了这皇后。幸亏皇上因你凌家频频恃强犯上底子就不喜好你，大婚当晚都不肯见你而去了我那边。”
柳妃俄然放声笑起来，可倒是那么哀婉，“你不晓得我说甚么？哼，那晚皇上在御花圃碰到了一个女子后，就大动兵戈在这后宫找寻。莫非你不晓得？”
柳妃停了一下，脸上暴露一丝对劲，却一扫而过。见我没有禁止她的话，面色也很安静，她又接着说下去，“一向以来你也没有来争宠，这么久了，统统人都觉得你是真的想安于做一个驰名无实的皇后，只图保着你凌家的脸面就好，可现在看来你底子不是如许想的。你处心积虑了这么久，设想了这么久，为的是让皇上看过你第一眼就没法放下吧？”她有些鄙夷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你可知，若没有你，我就是这坤宁宫的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