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顺天爱民,难道明主,如此仁德,乃是我成汤之福!”姬昌张望好久,这才说话,率身后两百诸侯,纷繁膜拜,口呼万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爱民,岂是破了成汤礼法!”费仲口若悬河,言语之间,也是越来越冲动,“你不道天子仁德,反说坏了祖宗之法,莫不是有不臣之心!”
王八蛋,给你脸不要脸了!张帝辛怒发冲冠,快步冲下,一把将剑夺过:“都聋了是不是!还不快将丞相请出!”
先前,此“武”字一出,闻仲便言不吉,道四海臣服,八方安宁,怎可用之一字,张帝辛却不认同,说“武”乃国之脊梁,武功不兴,何故挽救天下,闻太师争将不过,只得认同,只不过名字以后,加上一个“德”字。
张帝辛还是初次接管如此场面,不由轰然心动,脚下更如棉花普通,竟是有些踏实,姜文蔷紧跟在后,见夫君如此,不由暗笑,悄悄扶住胳肘,缓缓随行。
闻仲见礼毕,上前宣诏,旧城沫邑,改名朝歌,太子号“武”,是为大商武德天子!
众侯皆服,红毯两侧,却各有一个站立,一人是东伯侯姜桓楚,此乃国丈,封禅之前,太子特别传译,说不必膜拜,别的一人,则是白发童颜的西伯侯姬昌。
世人闻商容言,纷繁膜拜,纷繁开口安慰,更有乃至,一把将腰间长剑拔出,放于脖颈之上,求天子按礼法行事,如果不从,便自裁做了这“人祭”,以全成汤礼法!
有人搀扶,张帝辛心中已然安宁很多,面带笑意,冲两旁膜拜之人,微微点头,一起编钟想起,自是鼓乐齐鸣,红毯之上,忽得阵阵香气,恍忽之间,片片花瓣从空而落!
张帝辛抄起手中长剑,顺势一甩,直透梅伯华裳:“若再提此,不消你脱手,寡人直接送你一程!”
“太子如何这般,竟能弃祖宗礼法与不顾!”
丫的,要不是看你年老,老子早下去揍你了!张帝辛心中肝火更盛,大喝道:“来人!将老丞相给我请下去!”
剑刃插入空中数尺,反射的寒光,直接落在梅伯脸上,便是神采更加惨白一份,背后皆是盗汗!
靠,如何又是此人!张帝辛心中不由大恼,先前婚庆,便已给足了此人面子,今番即位,又要如此,怎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西周文王,果然是老奸大奸,张帝辛回至寿王宫,心潮还是难平,此番一再摸索,却始终抓不住老狐狸的尾巴,此贼果然滑头,留之必是大患。可张帝辛却不敢轻举妄动,姬昌在此,所行不过数十人,就算将他留在沫邑,对于西岐来讲,还是不会有甚么丧失,反而是加快了姬发掌权的时候,到时候恐怕得不偿失。
姬昌满脸堆笑,眉角却闪出一丝不屑,此小道尔,恍惚众听尚可,却逃不过他的法眼,那五小鬼,在半空复兴风弄雨,又如何能逃。
闻仲只是点头,额间第三只眼伸开,却不在闭合,如果五鬼变态,便可拿了此人。
“如此祭奠,岂不是对天不敬!”
“殿下,若不然……”比干见事情闹大,在一旁劝道,张帝辛本就火大,一听此话,心中更是不愤:“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等岂不晓得此理!”
落在驿馆,姬昌早早的便将起初三位诸侯,一一拜访,会晤以后,∠↗,方才回至馆中,眼睛盯着双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此番幸亏早有筹办,不做便少了一个借口,本身便更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