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哈哈大笑,将这战书交给诸将传阅一遍,问道:“诸位将军,你们看老夫该如何批复这封战书?”
梁剡昂然答道:“吾乃截教弟子梁剡,现于闻太师帐下为将!”
少时公然是那三人催马出阵,居中的一个春秋仿佛最大、边幅似一农夫的中年男人开口喝道:“截教闻仲安在?请到阵前一叙。”
闻仲哂道:“中间此言大谬!所谓天道,乃盛衰接踵,枯荣相随;所谓公道,乃生民所愿,民气向背。当年你巫教看似烈火烹油,鲜花招锦,实在恰是到了盛极而衰的关头。恰好又不知韬光养晦,反而大施残暴,仗异术邪法奴役天下生灵。巫教之灭亡,乃依天道之理、顺万民之心,岂可归咎我道门?依贫道之见,诸位正该藏迹深山,以持续巫教一线香火。现在竟逆局势而为,企图借戋戋东夷一隅之地卷土重来,只恐不但徒劳无功,更要引火烧身,令巫教的这一线香火就此断绝!”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发兵,修我甲兵。与子同行!”
梁剡在阵上愣住马,用枪点指绕黐等三人喝道:“你们既然不听闻太师良言相劝,可速来本将军枪下领死!”
李靖朗声道:“太师,末将之意,不若批复‘尔欲战,便作战’六字如何?”
闻仲略一回味,大笑道:“好一个‘尔欲战,便作战’,老夫便将此六字赠给羿天行!”
梁剡在顿时偷眼向后察看,见对方已追进一箭之地,心中暗喜道:“贼匹夫,此番难逃我手腕矣!”
第二日巳时,两军各自出兵一万,在疆场排开步地。
闻仲大怒,正要反唇相讥,忽听身后马蹄声响,一将纵马飞奔来到疆场,厉喝道:“太师,何必与这等冥顽不灵之徒白费口舌,待末将擒杀这三人便是!”
闻仲环顾摆布笑道:“羿天行前两次令人下的都是战书,这一次怕也不会例外。不过他连日来高挂免战牌,本日如果下书邀战,想必是又有了新的依仗。”
九夷联军的使者出营之时,由李靖发起、闻仲批复在战书上的六字以传遍全军,不知由谁起得头,全营将士开端齐声高呼:“尔欲战,便作战!”
看到这几小我时,李靖的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种极度伤害的感受,当即转头对闻仲道:“太师,羿天行身边那三小我恐有些古怪。”
闻仲捻髯点头道:“李靖此言,深得我心。传令,请使者进帐!”
绕黐笑道:“师弟既要上阵,却须多卖些力量,定要一阵打出我巫教的威风!”
李靖在闻仲身边向劈面望去,忽见羿天行身边多了三个装束古怪之人。
闻仲冷哼一声道:“老夫也已看到。看这些人的装束,应当便是巫教中人。羿天行本日出战,依仗的想必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