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和罗士信飞马出阵,从张须陀战马两侧吼怒而过,直冲到李靖的马前。而后却在两军众目睽睽之下翻身上马,一起推金山倒玉柱拜倒下去,口称:“弟子拜见师尊!”
凌郧口唇翕动无声地念诵几句咒语,抖手将钉子抛向空中。
那颗钉子在空中化作一道黑芒,急如闪电般向着尉迟恭的后心射去。(未完待续。)
张须陀深晓兵机,不管心中如何愤恨。也不会心气用事。以是不管对方这句话是发自至心还是激将之计,他都筹算出兵回城,待设法重振士气以后再见阵厮杀。
凌郧探手入腰间的豹皮郛中,拈出一枚长约四寸、尾端铸成狼头形状的黑沉沉铁钉。
秦琼答道:“大帅容禀,非是末将忘恩负义,置大帅与来总管的种植汲引之恩与不顾。末将以是如此者,一来那李靖乃是末将授业恩师,末将岂能与他为敌?二来是当明天子无道,即位以后各种倒行逆施,令天下百姓皆遭涂炭,末将虽是一介武夫,却也深晓大义,助纣为虐的事情是毫不肯做的。师尊晓得末将与义弟士信受了大帅恩泽,已准予我们兄弟二人先行回转瓦岗山,不必在阵前与大帅刀枪相向。末将已将苦处禀明大帅,还望大帅谅解一二,就此告别,请大帅保重!”
他们不约而同地催顿时前,一抖长枪,一舞银锤,四臂齐摇,盘桓苦战。尉迟恭长枪如一条喷云吐舞的黑蟒,裴元庆银锤似两轮起落回旋的皓月。时而黑蟒追逐皓月,时而皓月夹攻黑蟒,相互胶葛,难分胜负。
罗士信撇嘴道:“那人便是裴仁基第三子裴元庆。这小子本领不小,脾气更大,平日里谁都瞧不起。他们父子来到荥阳后。那裴三因见大哥受张大帅正视,便常常成心偶然地挑衅,也就是大哥脾气好才忍了下来。若依着小弟,早就动手清算他了。”
“谨遵师命。”秦琼承诺一声,回身上了那匹黄骠马,来到张须陀面前拱手道,“大帅休要发怒,末将有下情回禀。”
便在他拨转马头筹办传令出兵之时,身后阵中忽地泼喇喇闯出一匹遍体乌黑的神骏战马。顿时一员小将擎一对巨大的八楞梅花亮银锤直取李靖,喝骂道:“反贼休走,吃三将军一锤!”
李靖偶然与裴元庆胶葛。当即调转马头返回了本阵。
李靖仿佛看破了张须陀的苦衷,朗声笑道:“张帅,本日你军士气已堕,本帅也不占你的便宜,你我各自出兵,明日再战何如?”
张须陀在前面气得目瞪口呆,厉声斥骂道:“秦琼、罗士信,你们两个焉敢叛国背恩?”
贰心入彀议已定,当即拱手道:“凌郧先生既然情愿脱手,那再好不过,有劳。”
两边的阵中都擂响战鼓为苦战的两员虎将助势,震天鼓声当中,两人盘桓大战百余回合,精力量力不但涓滴未见衰减,一杆枪和两柄锤反而使得更加松散。
望着秦琼的背影,张须陀心中忿怒可惜之余,又是一阵的忧?:两军尚未交兵,先有两员亲信大将阵前投敌,这仗还如何打得下去?
裴元庆眼皮向上一翻,嘲笑道:“戋戋草寇,也称大将,沐猴而冠,好笑至极!”
定世军阵中,罗士信见裴元庆出阵,顿时冷哼了一声。他身边的尉迟恭听到了,转头问道:“士信兄弟,你但是识得那使锤的小将?”
裴元庆左手锤照准枪锋前面的血挡一磕,将长枪封住,右手锤当头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