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将喝道:“你等只在此等待,看我独力擒这贼将!”催马摇枪随后紧追而去,只留下两边的人马相互大眼瞪小眼地互望,一时不知是否应当开打。
李靖淡然道:“本帅言出无悔。我雄师一起怠倦,临时修兵三日,三日以后。便来破阵!”
此次尉迟恭却没有莽撞出战,他见到李靖后禀报导:“师尊,那杨义臣在东岭关外弄了一个很古怪的阵法,弟子曾去看了一次,只因难辨深浅,是以未敢冒昧。只等师尊亲来措置。”
那下书的使者是一个白面长须的中年男人,见李靖沉吟不语,嘲笑一声道:“我家杨帅来时有过唆使,说到李元帅如果自发没有掌控破阵,便直接来攻城,大师直接兵器相向也何尝不成!”
秦琼也觉悟过来,摆手中提卢枪急架相还。
第二天一早,秦琼引兵三千独自出营往北,在通往东岭关的咽喉要路上找了一片富强的树林埋伏起来,随即散出探马前去刺探动静。
歇兵一今后,李靖也不点兵。只带领营中几员战将来到城下观阵。在城外三里之处,一座周遭十余里的大阵早已摆好。被一层杀气浓烈的灰雾覆盖此中,能看清的只要大阵中间的一根参天铜柱与柱顶一面随风猎猎飞扬的庞大黑旗。
秦琼寂然道:“末将得令!”
信使昂然道:“鄙人东方伯,乃杨帅麾下微不敷道一偏将耳。”
秦琼的喝声与劈面一将的喝声不分前后的响起,两人各自向劈面打量,不约而同地呆在当场。
略略呆了一下以后,这小将倒是比秦琼先复苏过来,将手中那杆五钩神飞枪一抖,厉喝一声:“休走看枪!”竟是不由秦琼分辩,挺枪用心便刺。
过了约莫半个时候,探马回报说通衢上公然来了一支马队,数量在五百高低,却没有打着灯号,是以不知是那里来的援兵。
东方伯见李靖年纪悄悄,却如此老辣慎重,全未中本身激将之计,心中不由一沉,只得上前接回手札,拱手一礼后回身上马分开。
秦琼仓猝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将在!”
“好一座杀阵!”李靖悄悄喟叹。他当年切身经历过截教十天君布下的十绝阵,更见地过通天教主的诛仙阵与万仙阵,本人精擅的八门锁神阵亦是天下独步。与这些阵法比拟,杨义臣的铜旗阵在精美玄奥上自是远远不及,却别出机杼的将道门阵法、兵道战阵、构造动静融为一体,内按三才、五行、八卦、九宫布下无数圈套杀招,又有十万雄兵暗藏此中。在步地保护之下时散时聚、出没不定。
以他现在的修为和随身的宝贝,若要以雷霆手腕毁掉此阵却也不是不能做到,只是内里的十万人马必遭池鱼之殃而死得一个不剩,这庞大的因果却令他很有投鼠忌器之感。若要批示部下人马以普通的手腕攻阵破阵,在难辨此阵真假的环境下,纵使能够胜利,部下人马也必将伤亡甚巨。一时之间,李靖却有些游移该作何挑选。
李靖在顿时看了杨义臣的这封手书,脸上微微现出深思之色。
想到此处,他枪法忽地暴露一个马脚,被小将银枪欺出去在肩头轻挑一记,但他有唐猊铠护身,枪尖不能入内。
雄师持续行进,不数日来到东岭关下,与尉迟恭的前锋营合兵一处。
秦琼传闻对方兵马未几,便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在林中耐烦等候。半晌后看到通衢上烟尘滚滚,一队人马奔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