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妖计议一番,因黄飞虎与纣王亲厚,又张京畿兵权,一时不好动他,决定先向比干动手。
闻仲送走十天君以后,当即班师还朝。不过他本人却没有随雄师同业,而是暂将军权交给两个门人吉立、余庆执掌,本身则乘跨墨麒麟腾云御风,抓紧往朝歌而去。
黄飞虎的门官天然识得闻仲,见他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往府中便闯,也不敢禁止扣问,只得撒腿如飞,抢在他的前面去处家主通报。
黄飞虎接过奏章细心读了一遍,脸上却现出一丝踌躇,顿了一顿问道:“太师这十策当中,拆鹿台、废炮烙、填虿盆、毁酒池肉林、废黜妲己、开仓济民、招安东南、访求遗贤、广开言路九策均是规戒弊端的金玉之言。只是……只是这遣良将雄兵挞伐叛臣李靖一项是否有待商讨?东方姜文焕、南边鄂顺起兵反叛尚可招安,李靖不过宣称不为商臣,尚未有谋叛行动,何况他如此做也是事出有因。再者一说,太师奏章中仿佛还漏了一项――谏请陛下诛除费仲、尤濯等奸佞之流!”
未几时,黄飞虎带着两个弟弟黄飞彪、黄飞豹及四个义弟黄明、周纪、龙环、吴谦迎了出来,世人一起在闻仲面前见礼。
穷途末路的袁福通被闻仲活捉活捉后,落得个斩首弃市以震慑民气、警示世人的惨痛了局。
墨麒麟高涨如电,万里之遥不过半晌之功。闻仲直接在黄飞虎的府门前落下,举步便往里走。
雉鸡精和因李靖的影响而不知不觉逃过被姜子牙火炼之劫的琵琶精先后果事外出,等返来后却见到老巢被人抄灭的惨痛气象,一经查访后得知是比干与黄飞虎联手做下的功德,即趁夜潜入宫中,找化身妲己的狐狸精商讨报仇之策。
这些年闻仲虽身在北海,却也听了很多朝中传来的动静,对于纣王的各种倒行逆施之事,实在是听在耳内,痛在心头。他怎都没法信赖,自少时便受他言传身教,倾力种植的殷受竟会变成一个残天虐民的无道暴君。
闻仲额头神目垂垂闭合,沉默深思半晌,忽地开口道:“飞虎,笔墨服侍,老夫要亲笔写下一道奏章,明日上朝面呈陛下!”
一行人到了王府中的银安殿上,闻仲也不登黄飞虎相让,径安闲正面坐了下来。向下看了看心中忐忑不敢落座的黄飞虎等人,冷然道:“飞虎。你来讲说罢,老夫出征以后。这朝歌都产生了哪些事情?”
“不必多礼,大师到内里说话。”闻仲只摆手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仍往府中走去,黄飞虎等人只得在身后相随。
黄飞虎略一迟疑,终究躬身答道:“黄明所言,句句是实。太师出征的这些年里,陛下他……他变得实在过分短长。”
“陛下他做得出来,大哥你又有甚么不好说的!”一旁的黄明一脸义愤填膺之色,挺身而出向闻仲拱手道,“闻太师容禀,自从您离了朝歌以后,我们那位陛下却似没了管束的脱缰野马,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侧目……”
纣王不识好歹,奉旨陪宴的比干倒是邃密之人。众妖狐醉酒后又不加检点,先被比干看到狐狸尾巴看破真形,又被黄飞虎派人跟踪到老巢――三妖受李靖经验以后虽将巢穴迁离了轩辕坟,却还是在朝歌四周――一把大火将满巢狐狸烧个死尽死绝。
闻仲摆手道:“此事老夫自有主张,到时你便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