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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下两人后,李靖回身到了帅府后院,脚下乘一阵清风直上九霄。彻夜正值月圆,他在高空乘着朗月的清辉低头下望,宏伟的落雁关已经变得只要一张方桌的桌面般大小;在落雁关的北方,则是显得更加纤细的叛军大营。
伴跟着一声天崩地裂般的轰然巨响,焦青面前的气象化作无数青蒙蒙的光点四下飘散。等再定神看清上面的景象时,焦青的两只庞大的眸子差点瞪出眶外,下方那里是落雁关,清楚是本身方才在上方颠末的袁朗大营,而现在整座虎帐已经变成一片泽国,无数本来在睡梦当中的袁军将士在水中载浮载沉,水面上密密麻麻地尽是人头。
自出兵之日至攻陷朔州,前后用时不敷一年,北方的这场乱事便在李靖的手中完整停歇。李靖请旨班师,朝中传回的旨意却说北方初定,为防边疆有失,要李靖率雄师临时驻扎此地。
走投无路的袁朗在府中杀尽妻儿后他杀身亡。雪岭四圣却没有兴趣为袁朗陪葬,早在城破之前便已弃了袁朗借遁法而走。他们在走时还留了一招背工,带走了袁朗的季子袁福通。
听了高超和高觉所言,李靖的神采却仍然安静如昔。他奉告两人不要张扬,以免摆荡关内军民之心,此事本身会亲身处理。
便在焦青俯身下冲之时,上方的一处虚空收回一阵轻微颠簸,现出李靖的身形。现在的李靖已将小巧宝塔托在右掌,他低头看看被肝火冲昏脑筋,涓滴未曾鉴戒身后的焦青,脸上现出一抹戏谑之色,轻笑道:“你这姿式摆得实在太帅,令我不砸你都美意义了。”口中说着,托着宝塔的右手向下一翻,宝塔无声无息且不带一丝劲气风压,自生而下向着焦青的头顶砸了下去。
焦青毕竟是修为已臻还丹之境的妙手,固然肝火萦怀,却仍保存了一丝警戒。鄙人冲之时,他本能的感到有莫大的伤害临头,转头一看,却见一座已经暴涨到百丈高低的巨塔当头砸来。眼看已经来不及闪避,焦青只得将心一横,缩头弓背,用脊背代替头颅接下了宝塔这一击。
岂知李靖在分拨雄师将城池团团围住后,悍然动用了压箱底的攻城利器――邬文明。袁朗自以为坚若铜墙的朔州在邬文明五千斤重的飞锤之下便如薄纸般脆弱。邬文明绕城奔行一周,向着四周的城墙挥出十二锤,悄悄松松地轰出十二处比城门还要宽广的缺口。早已蓄势以待的商军由缺口簇拥而入,转眼之间城池便已易手。
“蓬”地一声大响中,焦青背上的鳞甲纷飞,鲜血喷溅如泉。一声凄厉之极的嘶吼伴着大团的血沫从口中收回,虽免了一死却已身受重伤的焦青拼着最后一丝力量策动遁法,庞大的身材化作一道青光刹时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