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马氏也是个贤惠女子,觉得伉俪两个借居在义兄府上并非悠长之计,要他某些谋生觉得立品之本。
却听得这些人一面跑一面喊:“莫要走了那违法犯禁的老儿!”
他本来一心一意在玉虚宫学道,虽因资质陋劣而成绩极其有限,四十年苦修也只在筑基之境的圈子里盘桓,但也是得意其乐,从未生出甚么尘凡之念,恰好掌西席尊却说甚么成汤数尽,周室当兴,他姜子牙合享人间繁华,硬是将他撵下山来,要他相机扶助明主,出将入相。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袋子双手呈到马氏面前。
他吃了一惊,仓猝回身看时,却见从树林中走出一个看表面只要二十来岁年纪的俊朗青年。他也算有些修为,方才藏身在林中。竟未发觉四周另有一人。
马氏如梦初醒,缓慢地将袋子支出袖中,满面堆欢地向着李靖回了一礼,说道:“叔叔如此厚礼,叫我们伉俪怎当得起?啊,相公说要将你引见给宋大哥,快往内里请!”
未几时来到宋家庄,门口的仆人远远地看到姜子牙返来,早已缓慢地跑出来报讯。
“呀,本来是李贤弟!”姜子牙顿时想起当年在东昆仑山脚之下与本身相谈甚欢的少年,仓猝前迎一步,问道,“贤弟因何会呈现在这里?”
想到下山以后的各种遭受,姜子牙不由长叹一声道:“子牙啊子牙,你因何如此命乖运蹇也!”
这一日,朝歌南门外大道上呼喇喇跑来一群人,身上俱穿戴公服,却都是看管城门的差役。
三人一同进了宋府,宋异人此时正在厅上等待。他看到姜子牙伉俪此次罕见地都是满脸笑容走了出去,也觉得义弟此次买卖做好了,刚要开口发问,忽地看到了跟在两人身掉队门的李靖,脸上顿时现出不敢置信的神采,张口惊呼道:“李……”(未完待续)
姜子牙当即引着李靖往宋家庄而去,不过为了避开正在大道上缉捕他的差役,便转走了一条小径。
一群人风驰电掣般吼怒而过,等他们去得远了,路旁的小树林中慢腾腾走出一个白发童颜的老者,却不是当年在东昆仑山下与李靖有过一面之缘的姜子牙是谁?
姜子牙当即觉悟,他固然出世不久。书呆之气未曾洗尽,却绝非痴钝之人,相反脑筋之机灵远胜凡人。他已传闻现在李靖爵封护国侯镇守陈塘关,看他微服简从不似奉召入京,若被人晓得他私离封地,大小是个费事。因而笑道:“愚兄现在借居在离此不远的一名义兄宋异人府上,贤弟若不嫌弃,我们可到彼处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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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在前面偷眼打量姜子牙这位六十八岁新婚夫人,见她神采有些不好,忙抢步上前见礼道:“本来这位便是嫂夫人,小弟这厢有礼。小弟此行来得仓猝,未曾预备甚么礼品,只要这些随身的小东西,不成敬意,还请嫂夫人笑纳。”
话才说了一半便戛但是止,双眼直盯盯地望着袋子内里的东西呆若木鸡。本来这袋子内里竟是三颗龙眼大小的得空明珠,马氏固然出身大户人家,却也未曾见过这等代价万金的奇珍。
马氏察言观色,猜到姜子牙此次的“创业”之举多数又告失利,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本欲当场发作,但传闻那青年人是相公故交,在客人面前毕竟是将一肚子的不满强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