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劈面的袁朗也看到这边的李靖和崇侯虎,当即一催坐骑来到阵前,喝道:“劈面但是李元帅,可否到阵前一叙?”
刁无瑕见敌手逃脱,抬头向空中张嘴一吸,那珠子重新飞回他的口中。他单手擎枪指向商军,喝道:“何人敢再与我一战!”
浑身浴血、多处受伤的落雁关守将被人搀扶着来见李靖和崇侯虎。两人都好生嘉奖了此人一番,崇侯虎更拿出拉拢民气的手腕,当场许以高官显爵、金银财帛,重赏此次守城有功之人。
李靖摆手道:“贤侯稍安勿躁,待本帅问一问他有何话讲?”说罢轻催黑焰驹上前,与袁朗马打仇家。
两人斗到二十回合,崇黑虎复仇心切,不肯再和对方胶葛,虚晃了一斧后拨转金睛兽便向后败。
两军各自列好步地,李靖举目往劈面望去,却见在正中的大纛之下有一匹骅骝驹,顿时一其中年男人披挂金甲,外罩黄袍,很有几分严肃。在这男人的两侧各有两人,尽都披坚执锐,气势不凡。
刁无瑕横枪架开双斧,嘲笑道:“本来是崇恩泰之子,汝父尚非我敌手,你又凭甚么夸此海口?”
在李靖雄师到达崇城以后不久,北方本来张望的各镇诸侯皆行动敏捷地派来人马,在崇城外堆积听候调遣。
李靖转头打量一下阵上的刁无瑕,脸上现出凝重之色,叮咛道:“崇将军为父报仇乃是人子之分,本帅自不能禁止。不过那刁无瑕的气味透着些古怪,将军临阵之时却要把稳。”
“刁无瑕!”崇侯虎从牙缝中迸出此人的姓名,转头对身边的崇黑虎道,“二弟,这便是用异术害了父亲的妖人!”
雄师一起疾行,终究赶在落雁关城破之前达到。正在攻城的叛军看到敌方有大队援兵赶到,不得不放弃眼看便要到手的城池,在一阵宏亮的鸣金升中潮流般退了下去。
崇侯虎闻言大怒,现在商军中身份最高的是李靖和他两人,而袁朗口口声声只叫李靖搭话,对本身提也不提、看也不看,清楚未将他放在心上。
次日,叛军那边派出一支人马在城下叫阵。城中的李靖闻报,也点了一支人马,带着满营众将出关迎敌。
“末将来也!”叛军阵中回声冲出一匹银鬃战马,顿时一将银盔素甲,手舞长枪,面孔俊美若女子,眼角眉梢却透着浓厚的煞气。
见李靖惊诧不语,袁朗面色一沉,又道:“我因李元帅人才可贵,以是才好言相劝,若你仍执迷不悟,我雄师兵锋所指,你这十多万人马立时便为齑粉。你须得好生思念,莫要自误!”
刁无瑕不舍,催马在后紧追。
“多谢元帅,末将去了!”崇黑虎承诺一声,背后背了一个特大的红皮葫芦,催开金睛兽闯到阵前,举双斧照头便劈,大喝道:“妖人,识得崇黑虎么?本日不斩你头以告慰先父在天之灵,某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