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下战坑擒豺狼,满天张网等蛟龙。
郑伦被苏护一篇言语,说得如梦初觉,如醉方醒,长叹曰:“鄙人非君侯之言,几误用一番精力。只是吾屡有冒犯,恐子牙门下诸将不能相容耳。”苏护曰:“姜丞相量如沧海,何细流之不纳。丞相门下,皆有道之士,何不见容。将军休得错用动机。待我禀过丞相就是。”苏护至殿前打躬曰:“郑伦被末将一番说肯归降,奈彼曾有小过,恐丞相门下诸人不能相容耳。”子牙笑曰:“当日是相互敌国,各为其主;今肯归降,系是一家,何嫌隙之有。”忙令摆布传令:“将郑伦放了,衣冠相见。”少时,郑伦整衣冠,至殿前下拜,曰:“末将逆天,不识时务,致劳丞相筹划;今既被擒,又蒙赦免,此德此恩,没齿不忘矣!”子牙忙降阶扶起慰之曰:“将军忠心义胆,不佞识之久矣。但纣王无道,自绝于天,非臣子之不忠心于国也。吾主下贤礼士,将军当放心为国,毋得以嫌隙自疑耳。”郑伦再三拜谢。
且言苏侯听得殷洪绝了,又有探马报入营中曰:“禀元帅:殷殿下赶姜子牙,只一道金光就不见了。”郑伦与刘甫、苟章探听,不知所往。且说苏侯暗与子苏全忠商讨曰:“我现在暗修书一封,你射进城去,明日请姜丞相劫营,我和你将家眷先进西岐西门,吾等不管他是与非,将郑伦等一齐拿解见姜丞相,以赎前罪。此事不成迟误!”苏全忠曰:“若不是吕岳、殷洪,我等父子进西岐多时矣。”苏侯忙修书,命全忠夤夜将书穿在箭上,射入城中。那日是南宫适巡城,瞥见箭上有书,知是苏侯的,忙下城,进相府来,将书呈与姜子牙。子牙拆开旁观,书曰:
岂知数到皆如此,魂绕封神台畔哀。
话说西岐傍晚将近傍晚时候,三路兵清算出城埋伏。伺至二更时分,一声炮响,黄飞虎父子兵冲进营来,并无遮挡;左有邓九公,右有南宫适,三路齐进。郑伦急上火眼金睛兽,拎降魔杵往大辕门来,正遇黄家父子五骑,大战在一处,难明难分。邓九公冲左营,刘甫大喊曰:“贼将慢来!”南宫适进右营,正遇苟章,接住厮杀。西岐城开门,发大队人马来策应,只杀得地沸天翻。苏家父子过去西岐城西门出来了。邓九公与刘甫大战,刘甫非九公敌手,被九公一刀砍於马下。南宫适战苟章,展开刀法,苟章抵挡不住,拨马就走,正遇黄天祥,不及防备,被黄天祥刺斜里一枪挑於马下。二将灵魂过去封神台去了。众将官把一个成汤大营杀的崩溃分离,单剩郑伦力抵众将。不防邓九公从中间将刀一盖,降魔杵磕定不能起,被九公抓住袍带,拎过鞍鞒,往地上摔。两边士卒将郑伦绳缠索绑,捆将起来。西岐城一夜闹嚷嚷的,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