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探马报入中军:“启千岁:有一道人请千岁答话。”殷郊暗想:“莫不是吾师来此?”随即出营,公然是广成子。殷郊在顿时欠身言曰:“教员,弟子甲胄在身,不敢叩见。”广成子见殷郊身穿王服,大喝曰:“牲口!不记得山前是如何话!你本日为何改了动机?”殷郊泣诉曰:“教员在上,听弟子所陈:弟子领命下山,又收了温良、马善;半途遇着申公豹,说弟子保纣伐周,弟子岂肯有负师言。弟子知吾父残虐不仁,肆行无道,固获咎于天下,弟子不敢有违天命。只吾幼弟又得何罪,竟将太极图把他化作飞灰!他与你何仇,遭此惨死!此岂有仁心者所为,此岂以德行仁之主!言之痛心砭骨!教员反欲我事仇,是诚何心!”殷郊言罢,放声大哭。
番天印传殷殿下,岂知本日打师尊。
话言广成子回相府,子牙迎着,见广成子面色不似常日,忙问本日会殷郊详细。广成子曰:“彼被申公豹说反,吾再三苦劝,彼竟不从。是吾怒起,与他交兵,那孽障反祭番天印来打我。吾故此返来,再做商讨。”子牙不知番天印的短长,正说之间,门官报:“燃灯老爷来至。”二人忙出府驱逐。至殿前,燃灯对子牙曰:“连吾的琉璃灯也来寻你一番,俱是天数。”子牙曰:“尚该如此,该当受之。”燃灯曰:“殷郊的事大,马善的事小;待吾先收了马善,再做事理。”乃谓子牙曰:“你须得如此如此,方可收伏。”子牙俱依此计。次日,子牙单人独骑出城,坐名“只要马善来见我!”摆布报马报入中军:“启千岁爷:姜子牙独骑出城,只要马善出战。”殷郊自思:“昨日吾师出城见我,未曾取胜;本日令子牙单骑出城要马善,必有原因。且令马善出战,看是何如。”马善得令,拎枪上马,出辕门,也不答话,直取子牙,子牙手中剑赴面相迎。未及数合,子牙也不归营,望东南上逃脱。马善不知他的本主等他,随后赶来。未及数射之地,只见柳阴之下立着一个道人,让过子牙,当中阻住,大喝曰:“马善!你可认得我?”马善只推不知,就一枪来刺。燃灯袖内取出琉璃往空中祭起,那琉璃往下掉来。马善昂首瞥见,及待躲时,燃灯忙令黄巾力士:“可将灯焰带回灵鹫山去。”恰是:
话言燃灯收了马善,令力士带上灵鹫山去了。不题。
且说温良祭起白玉环来打哪吒,不知哪吒也有干坤圈,也祭起来;不知金打玉,打得纷繁粉碎。温良大呼一声:“伤吾之宝,怎肯干休!”又战哪吒。被哪吒一金砖正中后心,打得往前一晃,未曾闪上马来;方欲逃回,不料被杨戬一弹子,穿了肩头,跌上马去,死于非命。殷郊见温良死于马下,忙祭番天印打子牙。子牙展开杏黄旗,便有万道金光,祥云覆盖;又现有千朵白莲,谨护其身;把番天印悬在空中,只是不得下来。子牙遂祭打神鞭,正中殷郊后背,翻筋斗落上马去。杨戬急上前欲斩他首级,有张山、李锦二骑抢出,不知殷郊已藉土遁去了。子牙竟获全胜进城,燃灯与广成子共议曰:“番天印难治。且子牙拜将已近,恐误吉辰,罪归于你。”广成子告曰:“教员为我设一谋,如何除得此恶?”燃灯曰:“无筹可治,何如!何如!”
连续在军中过了三四日,也不出去会子牙。殷郊问曰:“教员既为我而来,为何数日不会子牙一阵?”道人曰:“我有一道友,他未曾来;若要来时,我与你定然胜利,不消殿下操心。”且说那日正坐,辕门官军来报:“有一道者来访。”罗宣与殷郊传令:“请来。”少时,见一道者,黄脸,虬须,身穿皂服,徐步而来。殷郊乃出帐驱逐,至帐,施礼尊于上坐,道人坐下。罗宣问曰:“贤弟为何来迟?”道人曰:“因攻战之物未完,故此来迟。”殷郊对道人曰:“叨教道长高姓大名?”道人曰:“吾乃九龙岛炼气士刘环是也。”殷郊传令治酒接待。次早,二位道者出营,来至城下,请子牙答话。探马忙报入相府:“启丞相:有二位道人请丞相爷答话。”子牙随即同众门人出城,排开步队。只见催阵鼓响,对阵中有一道者,生得甚是凶暴。怎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