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叹了口气,就从他那半张废脸说开了。
老头儿说话沙哑的像锯木头才有的声音,说:“我是死人,也是活人。”
大壮22岁那年,在村里乡绅的主持下,给他娶了一房贤惠无能的媳妇儿,转年就给他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一家人这日子过的也算有滋有味。就在丁大壮喜得贵子那年的下半年,丁孀妇赶巧得了沉痾,请了十里铺的郎中来看,都瞧不出甚么病。
丁孀妇有野猫做伴,又活了三年,厥后一病不起,眼看大限就要到了,丁大壮和他媳妇儿在老太太病床前哭了好几场,老太太一向气若游丝就是不闭眼。这么熬了好几天,找郎中来看,郎中一搭脉搏,老太太连脉息都没了,可就是不闭眼睛。
张蕾蕾说干就干,特长机把尸身各角度拍照,只听快门咔嚓声,张蕾蕾拍了很多照片存手机里。
那人立在暗中当中,一动不动,像截烧焦了的烂木头。
老头儿又朝前面一指,说:“你们看看那些城里来的年青娃娃,十几二十岁,多好的娃娃,都死在这儿了。我们二龙村哪是你们平凡人能来的处所,这村庄是有命进没命出,连鬼都不能出村的怪处所。早些年有位风水先生来村庄里看过,说这村庄乃是风水绝地,阴气之重,世所罕见,以是村里的死鬼都不出门,全在村庄里漫步,一有可趁之机,就出来害人。我老头子受老先生嘱托,要想保全村人的性命,就只能在祖祠里守尸,将这些死鬼全封在祠堂里,不让他们蓄气积阴,伤了村里人的性命。”
我内心很慌,想早点分开这个鬼处所,又不甘心放弃解张蕾蕾脖上红绳索的线索,一时堕入两难。
并且此人穿戴非常奇特,一身黑布长衫,一副民国人的打扮,在偌大的黑暗中,显得可骇而不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