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如何说?”
公然见丞相目瞪口呆,她自发无趣,摆了摆手道:“一个是我良师,一个是我良朋,我究竟顾了哪头才好?相父不要叫我难堪,我只看证据,不讲情面。毕竟上官氏百余条性命不是闹着玩的,相父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他在牢门前站了很久,上官照恍若未闻,他不得不上前去,扣着木栅唤了声公子。
“陛下情意已决吗?”他寒声问她,“此案触及严峻,一旦开了赦免的头,将来再有近似案件,就要落人话柄了。”
魏时行道:“假节及宵禁时赵王特许放行的门禁记档,都已经在臣手上,陛下只需马上命令重审,臣就有掌控洗清上官氏的罪名。”
魏时行道是,“狱中职员庞杂,臣不敢松弛,陛下派来的缇骑恰好留下看管,臣便能抽出身来,入宫谒见陛下。”一面说一面抬眼觑天颜,“臣进宫便听尚书台的人提及,前日陛下遇袭,看来那些人的胆量不小。源珩和严光的就逮并未使他们产生害怕,反倒愈发放肆了……陛下伤势如何?无大碍吧?”
丞相的神采变得惨白,霍然站起家道:“我与主公不过是君臣,请主公莫将公事与私交牵涉在一起。”
“那您把避火图上的招式都研习透了吗?宫里的女御们明天全打收回去了,恐怕事前没有练习过的帝王,古往今来只要您一人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臣昨日进永安宫,替您向太后问安……”
她现在是不撞南墙不转头了,丞相蹙眉看着她,“陛下有没有想过,或许阿谁所谓的持节者,也是有人决计安排的。你没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为甚么那么信赖魏时行的话,只因为他的话恰是你爱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