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两块糕,她到最后也没敢吃。归去后盯着看了半天,怕他下巴豆。外务府最忌讳出耗子,养了五六只猫。实在都是野猫,不知从哪儿来的,窜进了大院里,颂银就养着它们。每天早上喂它们点儿饭,请它们留下抓耗子。今早喂了糯米糕,喂过以后那几只猫都积了食,一整天再没吃下东西,以是她有需求思疑容实又使坏了。
他是养心殿秉笔,再上面是乾清宫掌印谭瑞。但若要论和天子的靠近,他照顾天子的起居饮食,连谭瑞都不能和他比肩。但他不爱张扬,日复一日兢兢业业尽着本身的本分。或许在他看来,再大的荣宠也敌不过身材和内心的缺憾,从痛苦上衍生出来的成绩,没有任何称道的代价。
他说:“不算常常,每夜有人当班轮值,我是逢月朔十五上夜。平时夜里警省着点儿就行了,只要遇着难以处理的事他们才来找我。”
颂银问:“陆总管进宫几年了?”
蔡和垂手呵了呵腰,“小总管安坐,我得上背面盯着去。别人都消停,唯有这主儿叫人不放心。”说罢却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