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寂下来,不再满嘴跑骆驼时,有种她从未发明的内敛和轩昂。她游移了下,一瞬生出错觉,仿佛不太认得他了。门内的嬷嬷已经迎出来了,给容实请了安,接女人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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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必没有那么正宗,您别嫌弃,先拼集吃。今儿走不动了,等过两天我再请您会仙居吃席。”她抽出小扇轻摇,下过一场雨,没前头那么热了,模糊闻见贩子里的炊火气味,比身处绮罗堆更叫人舒坦。
他平时话挺多的,明天一变态态,弄得颂银七上八下的。灯笼圈口的一团光晕照亮他的脸,他微微皱着眉头,情感有点降落。她憋不住,谨慎翼翼问他,“你如何了呀?”
他因为愤恚,嗓门有点大,引得其他吃客愣眼张望。颂银忙压手让他禁止,“别这么大喊小叫的,叫人闻声!两年里变故多了,谁晓得到时候会如何样。就算他要纳我,还得看我愿不肯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