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有点发懵,不由茫然的看着胤禛用心致志的侧脸,他转过甚来亲热的笑道:“一下子让你消化这么多是有些能人所难,但练习书法必须先从把握楷法根本用笔与结字开端,这三张样帖别离代表了三类楷书之集大成者的气势……你三类都先试一试,再找出合适本身的……”
干脆低着头盯着本身的脚尖猛瞧,“看来你还不算很笨”那声音竟然饱含着笑意,我有点错愕的抬开端来,却看到一双促狭的眼睛,那眼睛正闪动着‘我就是在玩弄你,你又能拿我如何样’的恶棍。气的差点吐血,我为甚么就不能像周瑜那样,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呢?
明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冒出来的绿毛火球吗?我的确有些震惊了,熟谙四阿哥到现在,他不是横眉竖眼就是冷若冰霜,猛的一下子变的这么循循善诱,驯良可亲,真让我一时有些接管不了,对了,叫喊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喊,该不是有甚么诡计吧?……正胡思乱想间,却被狠狠地赏了一个爆栗,好痛!我几乎跳起来,心却放了下来,这好象才是普通的他。
中午两刻,正值众阿哥的午膳歇息时候,我拖着万分不甘心的脚步到商定地点交‘功课’,但见始作俑者正老神在在的品着一杯香茗,见我畴昔不过微微的挑高了一边的眉毛,卖骚!我肚子里骂的暴虐,大要上还是毕恭毕敬的把辛苦奋动的服从双手呈上,他接畴昔一张一张的渐渐看来,既不叫人走也不让人坐,直截了当的把我晾在那儿干瞪眼,我忍。半晌,这位‘拿着鸡毛适时箭’的四阿哥终究赏了我两个字:“啧啧—”那语气,那神态,清楚就是在说:朽木不成雕也,粪土之墙不成圬也,我再忍。“你真的是纳兰性德的侄女吗?”他竟然提出了质疑:“哼,云泥之差,天壤之别。性德的字凝重峻涩而又神采飞扬,你再看看你的,嗯?软趴趴的立都立不起来,的确不堪入目,三大行书的气势你哪一样临出来了?糟蹋笔墨纸砚,华侈别人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