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曾听人说杖刑是‘十杖以内,少有生还’,可我被活活责打了二十下,却只是疼的要命,并不危及性命,本来如此!
我循名誉去,本来是十二阿哥胤祹。康熙二十六年,孝庄病逝,与孝庄情同金兰,朝夕相处了六十余载的苏麻喇姑恸哀。当时的苏嘛喇姑已近古稀之年,为了排解她的哀痛和孤单,康熙天子决定把庶妃万琉哈氏所生的皇十二子胤祹交由苏麻喇姑抚养。汗青上的胤祹,是位豁达谦恭的皇子,很有才调,也未曾卷入康熙末年的储争,到了乾隆朝,胤祹晋封为和硕履亲王,授为议政大臣,最后以79岁高龄寿终正寝,为熙朝皇子中最长命的一名。这些,与苏麻喇姑的经心培养、言传身教不无干系。
“但是,我越来越讨厌这里了。”我笑着哭了起来。
“如何办呢?”十三挨近过来,轻拍了拍我的背,叹道:“谨言慎行,明哲保身才是宫中的保存之道,但是,倘若真是如许,你就不是我们的董鄂了,你……哎,我如何说出这些混帐话来……”他咬咬牙,疾步走了出去。
“回皇上的话,奴婢都是跟额娘学的。”奇特,之前不是问过了吗?真是朱紫多忘事。
“记着,诚乃立品之本,不成说就答复不成说,决不成以自作聪明,谎话敷衍,朕只能容忍你这一次,绝无下次!”
富察.倚罗……内阁大学士马齐的女儿,富察氏家属的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客岁的八旗选秀,她入宫做了慈宁宫的女官,不久便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是个天生用来做‘福晋’的质料,被指给某位天孙公子只是时候迟早题目。但是,这位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女,对我老是分外的客气疏离,决计的构筑出一堵无形的断绝墙,向来喜好顺其天然的我,天然与之就没有甚么交集,但是,刚才她那幽怨的一瞥,带着一股子如有似无的伤感,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少女情怀老是谜啊,懒得去猜,抓紧时候眯一觉才是端庄……
我笑的龇牙咧嘴:“没事儿,没有伤到筋骨,一点皮外伤罢了。”
痛!屁股火辣辣的痛!我苦着脸趴在床上,转动不得。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缭绕不去……
两缸老鼠,一缸朝气勃勃,另一缸仅剩下的几只仿佛已奄奄一息……一样的鼠,不一样的命,但是,把持它们运气的,是豢养它们的人,还是无形当中冥冥的必定?……本日,人强鼠弱,人,主宰鼠的存亡;他日,我弱他强,谁又将决定我的荣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林黛玉,‘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的尤三姐,‘构造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的王熙凤……脑海中竟莫名的闪现出这些饱满的悲剧形象来……
“能咬人就好。”他哭着笑了起来。
夜深了,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四阿哥送的‘九连环’,枕边另有竹蝈蝈,孔明锁、七巧板等一堆小玩意儿……友情厚的亲身来过,友情浅的遣人来过,唯独阿谁最该来的,却始终不见踪迹……混蛋,你晓得我在等你吗?
恍忽当中,依罕见只滚烫的手触摸着脸颊……来了……假装睡的很熟……一滴带着温度的液体落在了趴着的手背上,下认识的一缩……糟糕,装不下去了……我展开了眼,向他招了招手,又衰弱的指了指自个儿的嘴巴,他从速附耳过来,紧接着捂住耳朵跳了起来:“你……你干吗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