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是暗叹了一口气,有些无法道,“今后可不准这么率性了。”他顿了顿,似是低喃道,“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如何办?”
鎏金香炉里飘着袅袅轻烟,跟着烟雾满盈的,另有一股浓烈芳香的沉香味,只是这股香味中还异化着一股淡淡的苦涩药味。
看到对方的脸刹时垮了下来,他俄然感觉表情大好,可贵起了孩子心气,硬是将瓷勺送到她嘴边,口气中不失威胁,“不快点好起来,朕可不能赦免那两个奴婢的欺瞒之罪。”
英娥一愣,实在忍不住又转过甚来,“陛下你要亲身去驱逐?”
不安,担忧,心疼――庞大狼籍的情感交叉在一起,闷闷地堵在胸口,想要宣泄出来,却如何也找不到出口……
英娥的神采一下子就变了,“陛下!不要!”
元子攸忍住笑,轻咳了一声,“两天后你父亲就要班师至洛阳了,可惜,你这个模样也不能和朕一同出城驱逐了。”
元子攸的眼中缓慢闪过一丝失落,只觉缠在心上的那根线一点一点收紧,一时竟不知该说甚么。
英娥见他不再说话,一抬目睹到他正一眨不眨地谛视着本身,通俗的眼底内泛动着一种莫名的情感。
他怔怔立于床前的身影,映下一处暗影,刚巧将英娥全部身材笼住。
英娥苦着脸,只好捏着鼻子一口一口艰巨地将一碗药喝了下去。好不轻易喝下最后一口,只听元子攸又叮咛道,“皇后这药起码得喝上七天,你们得盯住了,少喝一天都不可!”
不等英娥说话,阿素似是发明了甚么,盯着英娥的额头道,“皇后,您这里如何了?”